“不做笑话,只做神话,没有无缘无故的到来,如果来了那么一定有机缘。”

盘宗书看着盘嬴,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几口。

他向王孙念招手,示意她过来,说:

“这是谁教他的?”

“他一向不识五谷,不分礼节的,见人只知道打哈哈,从不会斟茶倒水的。”

“嘴里连一句通顺的话都说不出来,今天怎么……”

王孙念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知如何回答,但是昨日盘嬴敢站出来的反常举动已经出乎她所料。

“爹,无人教孩儿,如今虚度光阴一百零七年,大梦已经醒了。”

盘宗书一脸不可思议。

“盘嬴,你靠近父亲一些,让我看看你。”

只见盘宗书用手轻轻点了盘嬴的心脏部位一下,盘嬴的心脉部位立刻点燃了一盏‘心灯’。

心灯上光亮若现,透过盘嬴的衣裳、血肉、以及表皮纹理,可以清楚的看见盘嬴那颗跳动有力的心脏,心房心室,心脉,血管,甚至膏肓,全部看的一清二楚。

盘宗书正在仔细验看。

一旁的盘一诺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慕白云则是冷哼了一声,嘴角好像有笑意浮现。

王孙念则是暗自神伤,眼泪再一次滑落。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王孙念心想。

盘宗书看后大失所望,将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茶水洒了一些在桌子上,顺着桌角流在地面,这表示他不再接受来自盘嬴的好意。

“膏肓之地还是有一孔,并没有好,就算不是傻子变成正常人又能怎么样?”

“还是一样修为不可能有任何进步,我盘宗书是太微国星辰法门第一人,你大哥天赋异常,二百一十三岁的修龄已经是‘若火’中期的级别。”

“我辈星辰术修炼者,子嗣单薄,只有一代,我已经五百多岁了,可恨我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是你。”

对于他这个父亲,盘嬴心里也明镜一样。

常年的病痛,和贫穷,他已经习惯了周围人的白眼,敏感,导致他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常厉害。

不过,他已经发誓不做以前的盘嬴,不管是原生还是本身。

盘嬴走过去清理溢出的茶水。

“啪”的一声,茶杯摔落在地上,茶水溅了盘宗书一身,是盘嬴故意为之的。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和废物无异,我们盘家不能指望你。”

盘宗书急忙起身抖落身上的水和泡胀的茶叶,嘴里一直不停数落盘嬴。

盘嬴心上的心灯此刻已经熄灭了。

“我是母亲和父亲所生,谁不希望生来就健康,敢问父亲,孩儿能够在母亲的肚子里选择健康或者是疾病吗?”

“既然无法选择,你为什么生我?在我的印象中你对我从没有爱,难道仅仅因为我先天有疾?”

“我的错?”

盘家上下,乃至全国,甚至是‘中皇’(太微国的皇帝)没有一人敢用这种语气和盘宗书说话。

盘嬴的质问喜悦了王孙念,却再一次震惊了所有人,与其说震惊不如说恐惧更多一些。

盘宗书半天不说话,沉默伴随恐惧,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律。

“傻子,出来!”

“躲在屋里做什么,赶快出来陪本姑娘活动筋骨,今日还是你做马儿,让本姑娘骑你,抽你。”

几句俏皮又带些恶意的话,让屋里所有人恐惧,悬挂的心稍微松动了一些。

“苏家的那个小女子来找盘嬴了。”

“太居不要和一个傻子计较,叫她看见不好。”

说话的是慕白云,不过稍后脸色一黑,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大胆的野丫头,你叫谁是傻子?”

外面的苏幂不知慕白云会在盘嬴的房里,吓的还要开口再说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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