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完战利品,温禾哼着歌再次去偶遇苏沐白。

果不其然又被摁下了。

“我的名字叫王首冲,33岁。住在人民公园东北部的三里屯一带,二婚带俩娃。我在旧佳宜连锁店服务,每天晚上从来不加班,我每天至少抽十包中华,喝醉是常有的事。每天最多睡不到三分钟,睡前,我一定喝一瓶伏特加,然后做20分钟广播体操,上了床,怎么也睡不着,所以习惯进行十次首充。第二天充满疲劳和压力,医生都说我怎么还不死。”

过于配合的表现让苏沐白为之讶异,然而听到一半她终于听出来其中的戏谑。

“你这是选好死法了?”

作为排的上序号的守夜人,对于紧急事态当然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的,一个满是嫌疑的神秘人死在这更是恰到好处。

“苏沐白,我来帮你的。”

“?”苏沐白明显没想到对方会叫出自己的名字,眼神不复之前的轻松。

来不及问为什么,身后利爪袭来。

苏沐白随手点爆偷袭的杂兵,目光清冷而锐利地盯着身下的温禾。

“你还有三句话的时间。”

“爱过?”

“两句。”

“还爱。”

“一句。”

杀意浓烈。

“腥红之月即将降临。”

明明说出了有用的信息,感觉杀意反而更浓了。

“你知道的,全部。”苏沐白死死摁住温禾,再不把他当个普通人对待。

“有人在进行某种祭祀,今晚腥红之月就会被召唤出来。”

“然后呢?”

“然后......没了?”

这种回答显然不能让人满意,苏沐白眼底流露出对拒不配合者的杀意。

苏沐白右手一抬,那匕首便飘至她指尖,直勾勾地对着温禾的眼睛。

“不然你翻翻我身上那本日志呢?都是上边写的。”

温禾又摆出一副无赖姿态。

突然间,那猩红的月光大盛,显然有什么变故正在发生。

眼见再榨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苏沐白对温禾抬手一点。

并非爆炸或者撕裂,而是束缚了起来。

虽然无形无色,但他确实感受到压迫感。

可能是考虑到温禾并非超凡,压力不算强,但显然不是他能挣脱的程度。

“反抗,就死。”苏沐白目光冰冷,眼神似乎如刀能挖下肉来。

说完这句,苏沐白腾空而起,御空而行,连带着温禾也飘在他身后来到空中。

十多米的高度,姑且可以把整个公园纳入眼中。

这是温禾第一次飞,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

甚至于隐隐有些作呕。

“首先我不建议你飞在天上。”温禾不敢造次,但仍开口说,“其次让月光照到会有不幸发生。”

苏沐白瞥了他一眼,没有理睬的意思。

这就是位高者的通病,自认为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再晒会儿月亮我指不定可就变狼人了。”温禾补充道,“而且你把狼人杀完也不一定有用。”

苏沐白又瞥了他一眼,这次眼神中带着些对愚蠢和弱小的鄙夷。

月黑风高,偏又寂静。

便使得细微的动静都极为显眼。

苏沐白很快发现了最后一头狼人,而对方也发现了他们。

毫无疑问的碾压,苏沐白只是在天上远远隔空一点,便再次多出一阵血雨。

只是那血月仍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高悬于两人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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