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贫民家里,会为生计而向买卖人口的人牙子借钱,然后再用家中的子女抵债。这样既符合规矩,又通过卖儿卖女,而得到钱财缓解困境。

青楼或者南风馆会遣人寻那些样貌好的幼童,花钱买下,再从小教他们才艺,等长大些就可以接客赚钱了。叶青青应该就是这么被培养成名妓的。

那人接着说道,“叶娘子过厌了这等逢迎卖笑的日子,渴望有人能为自己赎身。只是能付的起她身价钱的人家,无一不是有头有脸,这等青楼女子有些露水情缘可以,又怎可能娶她回家。”

“当外室呢?”徐轻舟问道。

扶桑国只许国民择一人婚嫁,也没有纳妾的概念。这的婚姻讲求门当户对,大家族几乎都是与同阶层的联姻,夫妻间有共同的利益,自然也不允许外人入门分一杯羹。但民风倒还算开放,养个外室对贵人们而言,倒也实属稀松平常了。

“当人外室确实是青楼女的一条路子,只是结果也往往不好。毕竟外室也可随意交易买卖,哪来的那长久钟情呢?叶娘子许是想明媒正娶,也许是真的爱上那小子。后人只知她把这些年藏于各处的体己钱尽数拿出,请当时的爱人为自己赎身。”

徐轻舟此时已是吃的七八分饱,见那新上的凉菜腌黄瓜清脆可口,就着叶青酿又吃了些,以作消食。

“那年轻人和徐兄一样,是尚武道的修士呢。”白冶早晨见着徐轻舟选了尚武道,如今听了这故事,便插话道。

“哦?徐兄也是明安宫的修士,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那人笑着奉承道,原本就眯成缝的眼睛此时更是消失不见了般。

“那人是尚武道修士,然后如何呢?”徐轻舟又啃了一口黄瓜,心里惦记着听了一半的故事。

“他取了钱,却未履诺,反而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叶娘子抑郁成疾,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徐轻舟抿了口酒,感叹着那人也真真薄情,又想叶娘子真是玲珑剔透心,不仅色艺双绝,还能酿得此等美酒造福后人。

“徐兄,我下午待去那燕尾坊市购买入学所需之物,你可要同行?”白冶问道。

“甚好,甚好。”徐轻舟想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商量着采买自然是最好的,便也应承下来。

饭后,席间那位滔滔不绝讲着故事的年轻人做东结账。徐轻舟自觉自己是凑桌的,白蹭人家饭不好,便快速心算了下,这顿饭总共花掉4两2吊钱,平均下来每人是6吊。

徐轻舟在荷包里掏出钱,递给那位年轻人。那人却只是笑笑,不肯接,还道徐轻舟见外,席间聊了这许多,没想到转头就不把他当朋友。

年轻人自报家门,递上名帖。原来这人姓关名山岳,家里是做绸缎和茶叶生意的,在苏淮城有几家铺子,自觉与徐轻舟十分有缘,只道欢迎他来日登门造访。

徐轻舟道谢收下,便与白冶一同往城东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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