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亭打不下,那就去其他地方。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黄巾来的突然,退的也突然。
原地只留下数百被裹挟而来的穷苦百姓,劫后余生的他们痛哭流涕,对方贤感激不尽。
“贼人败了?”
城楼上,一众官员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张饶麾下可都是黄巾老贼,一年前,孔融孔北海挥兵讨伐张饶,却被其杀的大败。
怎么今日方贤却胜了?
按照惯例,要对付四百老贼,起码需要一千人才能维持不败,三千人才能战而胜之!
可方贤呢?
不到四百人,竟然击败了人数不下于自己的黄巾老贼!
方贤这厮难道真的有练兵之才?
疑问接连浮出,不过,当下官军获胜,县城保住了,这就是最大的喜事。
欢呼声在城头不断响起。
县令眉头舒展,在这黄巾猖狂的年月,有方贤这样的兵马守护,倒也是一件幸事。
见好就收。
就在县令准备鸣金收兵之时,城外一名兵丁快步而来,“县尊,我家游缴认为贼人实力尚存,如果不能将其尽数剿灭,只怕介亭永无宁日。”
县令叹了口气,方贤的顾虑不无道理,黄巾不事生产,四处劫掠为生。
今日官军虽然小胜,但贼人未曾伤筋动骨,假日时日,只怕又会卷土重来。
“罢了,让你家县令放手施为吧!”
“得令!”
得了许可,方贤重新整队出发。
适才一番交手,官军折损了三十多人,而对面的贼人起码损失了六十人。
毛竹的攻击距离太大了,贼人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不过,黄巾四处流窜,早习惯了失败,对他们而言,只要活下来,终归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官军追来了!”
“不知死活,倘若他分兵包抄,那就反戈一击!”
……
贼人定下了反击的策略,可官军十分谨慎,没有分兵,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可恶,这尾巴看来是甩不掉了。
迫于无奈,黄巾只能任由官军追击。
方贤自然有他的打算,练兵的这些时日,他已经将附近的山川地貌记在心中。
就在县城西北,有一条宽两丈的河流。
冬日河流未曾结冰,但却冷彻入骨,河上有桥,据说贼人就是从木桥而来。
方贤选择的另一个战场就在这里。
黄巾虽然败退,但他们在队伍前方布有哨探,又在后方设置了盯梢,显然逃出了经验。
木桥越来越近,黄巾头目松了口气,“桥那边如何?”
哨探干笑道:“天气太冷了,连鸟都没有一只,没有人埋伏。”
“那便好,待会咱们过了河便一把火烧了这桥”
没了这桥,官军想要渡河只能绕道而行,到了那时,黄巾早就远走高飞了。
“咚咚咚!”
贼人先锋踏上木桥,他们耷拉着脑袋,意兴阑珊。
来回奔波了几十里路,好不容易劫掠了一批乡民,可介亭一战全都丢了。
最要命的是连统领刘三刀都被官军生擒!
这要是灰溜溜的返回大营,岂不是要被定莱将军乱刀砍死?
没多久,忧心忡忡的第一波贼人过了木桥,他们并未列队,只是三五成群汇在一起,跺着脚,吹着手。
天寒地冻,没有篝火实在是太难熬了。
待会儿可得多劫几个村寨,多睡几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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