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游缴官差面面相觑,他们三三两两弃了兵器,口呼:“拜见游缴!”
只有黄阿大的几个心腹进退失据,“黄头领,怎么办?”
黄阿大面目狰狞,可环顾四周,除了这三五心腹,其余人马全都弃械跪地,他脸色骤变,露出一副笑脸,“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拜见游缴?”
话音刚落,黄阿大倒头便拜,“小人误信歹人谗言,险些酿成大错,还望游缴大人大量,饶了这一班兄弟,一应罪责全由小人承担。”
方贤眯缝着眼,忽而笑道:“不知者无罪,只是这歹人现在何处啊?”
歹人?
黄阿大起身去寻朱全,却发现此獠鬼鬼祟祟正打算逃走。
这可是自己脱罪的关键!
黄阿大怒吼一声,“贼子,哪里逃!”
朱全脸色大变,没想到黄阿大转头就把自己卖了,“混蛋,你吃我们朱家的,拿我们朱家的,如今还敢反咬一口?”
黄阿大目露凶光,再不留手,冲上去一刀砍杀了朱全,“游缴,此獠目无王法,意图行刺你,小人已经将其拿下。”
朱全实在是留不得了,此獠知道的太多,真要是任其攀咬,只怕介亭要翻天。
方贤眼皮一跳,“好了,除恶务尽,将朱氏爪牙抓入游缴所牢房,”
“诺!”
紧接着,方贤安排方远前往即墨继续卖盐,而他带着伤者前往县城救治。
这一番乱战,靠着竹枪的优势,护盐队未死一人,只有十多人受伤,而对面的朱氏护卫就伤亡惨重了。
侥幸未死的也被抓入大牢,等候处置。
出了这档子事,方贤必须面见县令,处理首尾。
介亭县令早已经知道方贤背后就是糜氏,所以并未过多苛责,不过一番敲打是避免不了的。
方贤也适时让步,放弃了染指县城内朱氏财产的机会,退而其次将朱氏盐场收入囊中。
至于朱氏的罪名已经定下了,“聚众持械袭杀新任游缴!”
有了这样的共识,事情就好办了。
县令对麾下有了交代,方贤也得到了盐场。
这一切都离不开糜氏相助的游缴之位!
若方贤还是一介白身,只怕根本就没有资格与县令讨价还价。
这世道,拼出身、拼名望、拼钱财、拼兵马。
如今的方贤只不过刚刚起步,最起码,他也有了名正言顺训练兵马的权利。
糜氏那里须得送上一份谢礼,一来表明方贤并非刻薄寡恩之辈,二来进一步展现自己能力。
一个游缴也许糜氏并不看得上,可如果此人能够为糜氏带来不小的利益呢?
酿酒?
不成,这是方贤为自己留下的发家之本,不可轻易献出。
造纸?
更不成了,一个游缴的位子,与纸张的价值不可同日而语。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河蚌养珠的法子最为适合。
糜氏家大业大,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去捉河蚌养珍珠。
虽说河蚌养珠需要不少时日,可一旦秘术为真,对于糜氏而言将是一个新的赚钱门路。
再三思虑之后,方贤将“养珠秘术”准备妥当,择人快马送往即墨糜氏商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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