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方远领着乡民走后,方贤也带着两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满载而归的收获让人格外亢奋,这一切都是方贤的功劳!

返乡途中,方临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大兄,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那么多盐狗子竟然都不是你的对手,能不能教我两招?”

方牧目光灼灼,同样无比期待。

方贤倒是气定神闲,“不着急,待卖了盐货,大家只要想学,都可以跟我练一练!”

“那感情好!”

……

三人担着收缴的衣物、武器,很快在一片犬吠声回到了家。

将物资暂行安置之后,方贤三人便摸到了方凉家门口!

这厮此时正搂着朱一刀给的赏钱睡大觉。

不曾想,外头轰然一声巨响,却是方贤踹开了木门,冲了进来。

“什么人?”

方凉惊惧不已,难道说朱一刀没堵到人?来这里撒气了?

刚想躲起来,谁曾想方贤已经蹿了过来。

三人拳打脚踢,愣是将方凉痛殴了一顿。

“别打了,都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不该出卖你们,我把钱都给你们,饶了我吧!”

“好了,捆起来,烧了!”

……

没多久,一捆捆干柴燃起了大火。

外头,闻讯前来的乡民已经从方临二人口中得知了真相,他们非但没有救火,反而对方凉破口大骂。

出卖乡邻、吃里扒外,死有余辜!

……

说来也怪,大火熄灭过后,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听着雨声,方贤松了口气。

这场及时雨可以将相应的痕迹掩盖一二,虽说难免会有蛛丝马迹露出,可只要能够多拖延一些时日,便能为方家庄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个时辰之后,大雨停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方远回来了。

与上一次相比,这一次,众人带来了更多的粮食、布匹。

“诸位,奸贼董卓为祸朝纲,十八路诸侯点校兵马,正准备清君侧呐,孔融孔北海也在招兵买马,筹集粮秣,粮食又涨了!”

在方贤的印象中,接下来几乎没有什么好年月。

各路诸侯走马观花一样杀来杀去,百姓如同野草一般死去。

要想活的更久,必然要聚集一支力量!

翌日,方贤带人寻了片竹林。

缺乏长枪、长矛,那就用竹枪来代替!

“诸位,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太平了,咱们要想护住家人老小,缺不了趁手的兵器,这竹子,只要削制得当,也是一件大杀器!”

众人面面相觑,“贤哥儿说笑了吧?竹子也能当武器?”

“那是自然,你们可知道昔日大名鼎鼎的淮阴侯韩信就是被竹枪刺死的!”

“啊?还有这说法?”

“贤哥儿懂的真多!”

方贤笑道:“淮阴侯尚且命丧竹枪之下,猪扒皮又算什么?”

众人精神一震,“没错,都听贤哥儿的!”

“诸位且听,竹子只要儿臂粗细的,长度控制在一丈!”

“得令!”

……

有了主心骨,乡民很快动了起来,他们轮流砍伐,很快便砍出了四十多根竹子!

方贤用刀将竹子削的尖利无比,这样可以确保竹枪能够一枪毙敌!

然而,未经过实战,众人对竹枪的作用依旧将信将疑。

此时,数十里外的游缴府内,朱有德又惊又怒:“什么?朱一刀死了?连同游缴所的两个官差,十五个帮闲?”

朱有德肥头大耳,眼睛极小,嘴巴极大,一旦发起怒来,便露出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择人而噬。

“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凶手,本官要让他血债血偿!”

下人瑟瑟发抖,“诺!”

“传令下去,只要发现凶手,赏钱一贯!”

“不,两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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