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开学之前。

我在一些路边经常碰到,有学校招生的老师,在路边发传单,个个学校,个个路口,小区里,到处都是。三五成群地,向来往的行人,发着自己学校的招生简章。

全都是私立的学校。公立学校是不用的,但是公立学校要求手续和证件也多,外地人很难达到政府的要求的,所以我们只能上私立学校的了。

我拿了几个学校的传单,让王东浩选,他也不知道哪个好,只有到学校看一看再定。

这天下午,我和妻子带着王东浩,坐上立才学校的校车,来到学校,王东浩,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在宽宽的操场上,开心地跑来跑去,说这个学校好,于是便到报名处报了名,交了费用,由于离家远,早餐和中餐在学校吃,晚餐放学回家吃。

九月一号。

开学当天,学校里面通知的太早了,四点半的校车,四点钟一家三口都起来了。

儿子开心地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妻子将书包整好,装了两盒牛奶,一些零食,一起送他下楼,路边早有送孩子的家长在哪等候着校车。

都是同读在一个学校的,又是同一辆校车来带孩子们的,大家彼此聊着。

有的报怨校车来的太早了,孩子都没睡好就起来了。

有的说晚上加夜班,刚下班。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反正大家,七嘴八舌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

不一会,校车闪着车灯,响着喇叭过来停下,车上下来带班的老师,让学生排着队上车,车里已经坐了,好一些学生了,妻子还是不放心地,叮嘱着王东浩,要乖不要闹。

老师则安慰着各位家长,让孩子们给大人们拜拜。

车子便关上车门,欢快地开走了。

“也不知道王东浩习不习惯,中午能不能吃得饱?”

妻子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这不是头一天上学吗?”

“也不知道学校饭好不好吃,油用的好不好?”

妻子总是唠叨着没完没了。

下午四点放学,妻子就早早地到路边等着儿子放学,也难怪,还有比他更早的家长,站在在哪里,一边聊聊天,一边等放学的孩子。

四点半的样子,校车开了过来,车门一开,带车女老师下车,站在门口说:

“来,同学们,不要急,排着队,一个一个慢慢的下车。”

孩子们都十分乖巧听话,有条不紊地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下车,奔向自己的亲人。

王东浩一下车,就跑到他妈妈跟前,和他妈妈一样开心地说着话,手拉手地往家里走。

一进屋,他就把书包一扔,跑到卫生间哗哗地撒起尿来。

“憋哪么久没撒尿?”

妻子心疼地问。

王东浩上完厕所,洗好手,笑嘻嘻嘻地出来说:

“下课忘了,憋了一节课,还有的小同学都尿裤子呢?”

他说着,将书包打开,拿出书本,又拿出来早上妻子,给他装的两盒牛奶与零食。都一一地放到桌子上面。

“你怎么没有把这些东西喝掉,半天不渴不饿吗,带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吃。”

妻子心疼地,把牛奶打开,给儿子喝。

王东浩一边喝一边翻着书说:

“老师不让带零食上学校,课堂上不准吃东西的。”

“哪你吃的是什么中午?早上有什么好吃的?”

“早上有鸡蛋,面包,还有牛奶,中午有肉,还有鸡腿,就是米饭没有我们家的好吃。”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去。”

妻子说着。站起来。幸福地做饭去了。

王东浩到办公室,写了一会做业,便拉着我一起到房间里,打开电视和VCD,放进游戏碟片,我们父子两个人便开始打起了游戏,由于玩的太投入了,妻子做好饭,将饭都摆好了,我们才知道,一顿饭被妻子说了好几遍。

“上学了,不能再贪玩打游戏了。要好好读书,将来要上清华北大呢。”

吃过饭,王东浩被他要强的妈妈,看着读起书来。

王东浩第一次单元测试拿回家,数学一百分,英语一百分,语文九十七分。

乐的妻子一晚上,吃饭都高兴地,合不拢嘴,一直开心到休息。

王东浩则一放下书包,就开始打开电视,看《喜洋洋与灰太狼》,有时还时不时,抱一下只能到处乱爬的,小弟弟王嘉琦,哄着他玩。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年底,由于北方的天气的变化,接连又下了几场大雪,年关放假,高速路上到处拥堵,到处都是出车祸的。

湖南,湖北,江西,安徽等地,遭遇了五十年一遇的大雪,每天电影随时随地,播报着各地,高速路上的情况,在高速路边附近的村民,都到高速路上,卖着方便面,卖着白开水,有走的早的都堵在高速公路上十来天。

各个地方都是采取,紧急防险排险措施,一方面派出了,可爱的人民解放军战士,武警官兵,到抗灾抢险第一线,一边疏通道路,一边慰问受灾在高速公路上的人民群众。

国家领导人,更是时刻出现,在抗灾抢险,第一线场,亲自指挥道路上的安全。

发挥着共产党的,高尚品德。

一切为老百姓的利益,生活,为主的,解忧排难的工作着。

车站,机场,港口码头,火车站,到处人潮川流不息。

父母知道我们没有回家,心里也稍微安一点心,千吩咐,万叮嘱地,让我们照顾两个孩子,天气这么冷,因为父母亲还不知道深圳这边,虽然冷,但比起北方,我可爱的家乡,哪个冰天雪地的样子,是有着天差地别的情景的。

二零零八年。

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月,一个改头换面的年月。

将近年关的时候,整个沙井所有亮着的小粉灯的洗头房,还有一些不正规的理发店,全部被清查的一干二净。

一夜之间,灯光熄灭,关门大吉,

到处贴着派出所的封条,警察到处抓人,每天街上警车齐鸣,大小网吧,一批一批的,没有身份证或暂住证的,年轻小伙子,不务正业的人,都被警车带走。

只要有人一报警,五分钟警察过来抓人带走。

有在公共场合聚众赌博,闹事的,不管是谁,一经发现了,立马带上警车。

小型旅馆,按摩房,整天都有不三不四的人,被警车带走。

过年是十分热闹的,但深圳的街道,是十分肃静和萧条的,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很难见到人群走动的昔日上班的景象。

因为,现在是过年了,回家的人太多了,以前的繁华热闹场景,一下子变成了,孤独寂寞的空间。

这就是一个装载着千万外来工梦想的城市的喜忧之境。

一个年关,是在寒冷的天气,和全家欢乐声中度过的。

因为,自打我来到深圳,这是我所遇到的,最冷的一年,也是最开心,快乐的一年,更是最安全的一年。

每天每时,警车,巡逻的警察,都穿梭在沙井的,每条大街小巷里面,就连很少有人出没的地方,时不时都有,巡逻车来回经过,仿佛一下子,布下了天罗地网,或者一下子,上苍派下了天兵天将一样。

保护着这片,美好的家园,守护着这座,美丽的城市,捍卫着,每一个家庭的安全。

年初八。

老乡从老家回来了。还带来了一车的家乡东西,后背箱都被塞得满满的,车后排也放了不少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

一边哥长哥短地亲切叫着我,还给我送了好多,他从老家带的土特产。

“哥,你知道哪雪下的多大,乖乖,自打我记事一来,好像就没有见过下这么大的雪来着。乌压压的一直下的,睁不开眼。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老乡一边抽着烟一边兴奋地说:

“路上到处都是出车祸的车辆,十辆八辆车相撞,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下雪,上冻,路又滑,好多开车的都是新手,能不出车祸吗?”

“你在路上堵了几天?”

“整整被堵了三天。”

他伸着指头,抽着烟说:

“哪个冻呀,乖乖,车里打着暖气都不行。幸亏我们准备了两床被子,要不然,你侄女侄子,肯定受不了。还好我们还带了两大暖瓶开水,没一天就被两个孩子给都喝完了。”

“服务区进不进去得了?”

“进不了,好多服务区都没有油,也没有买吃的。”

“听说卖方便面的,有村民卖二十块钱一桶,那也太黑了吧?”

“二十块钱,哪是开时的两天,后来堵久了,涨到五十,后来有两天涨到一百,光开水都要十块钱一杯。哪也有人吃,这么冷的天,你不吃受不了,有带小孩子的真遭罪。”

“我看电视上报道,是十块钱一桶方便,最多是到卖十五块钱一桶方便面的。”

“哪个新闻报的,都是假的,后来地方政府来了,又派来了解放军,一边送吃的,一边帮助铲雪,方便面,馒头,热水,热菜都是不要钱的。还有送尿不湿的,因为有带小孩的。太辛苦了当兵的,顶着雪,每个车送东西,帮忙推车,好多人都感动的哭了。”

“所以说,关键时候,还是咱当兵的军人。吃苦耐劳,任劳任怨。”

晚上。

刘老板请吃饭唱歌,几个人喝的差不多了,就晃晃悠悠来到KTV,事先定好了房间。

一进来,服务员就把我们领进房间,然后就是酒水小吃端上来,随后一个妈咪进来,身后跟着十來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子,一字排来。满脸笑容地站在哪里。

“来,向几位老板问好。各自自己介绍一下自己。”

妈咪笑眯眯地对领进来的美女们说。

“各位老板好,我是48号,来自湖南。”

“我来自海南。”

“我来自河南。”

“我来自广西。”

“我来自广东。”

女孩子们,一个个幸福地介绍过了自己,又整整齐齐地站在哪里。等候着我们,这一帮所谓的上帝的安排。

“各位老板看中哪个,挑一个美女陪你们喝酒。”

“要能晚上带出去开房的才可以。”

老刘看着面前的这帮美女,一边说,一边开心地挑了一个胸大的靓女,其他的朋友,也都跟着挑了起来。

“王老板挑一个?”

“我不用,有房间公主陪我喝酒就行。我不好这一口。”

于是其她孩子们,都十分有礼貌地鞠躬说:

“请各位老板玩得开心。”

没有被挑选上的美女,便一个个扭扭捏捏地撤了。

房间公主,开始为我们,点歌倒酒,完了坐在我身边,陪我喝酒玩起色盅来。

其它的,各找自己的对象,大家开始无节制地狂欢起来。

这一年真的不好。

生意开始下滑,听说什么金融风暴来了,反正所有企业,都是一片不景气的现象,而且倒闭的厂家,一家接着一家,跳楼的老板,也是此起彼伏的,一个接着一个,络绎不绝,像比赛似的,看谁在最后的关头死的最豪爽。

电视天天报道,厂家倒闭关闭,员工围厂讨薪的画面。

真的世界在变。

五月十二号。

这天下午,由于中午休息了一会,我刚起来在卫生间,洗过脸出来,才刚走到办公室前,还没坐下,觉得身子晃了一下,紧接着桌子也晃了一下。

我忙一下子坐了下来,心怦怦直跳。

紧接着身子又晃了一下。

我忙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喝了下,使劲地搓了搓脸,伸了伸腰,活动一下筋骨,又揉一揉眼睛。坐下来打开了电脑。

不一时,妻子也睡醒了,起来走进来。

“刚才我是不是做梦了,感觉床在动了。”

妻子一边用纸巾擦擦脸上的水,坐下来烧着茶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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