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琴,你在这看时书,我去见一客户,等回来接你,一起回公司。”
我把书放回原处,过来对她说。她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
“还不到十二点半呢?这么早,外面好大的太阳。”
“所以你在这里面等我,我去见过客户再来接你,一起回公司。”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外面太热,你会中暑的,之前李经理带小张出去,就中了暑,被老板娘骂了一顿。”
“没事,我自己注意下,骑慢一点。”
“这样不好。”
“行了,别哪么婆婆妈妈的。”
于是我们走出超市,太阳太毒辣了,晃的眼睛都睁不开。地上远远望去,向起了白色的银波,在前面伏动着。
我回头看着,累的大汗淋漓的江小琴说:
“你在哪棵树下凉快一时,等一下我,前面不远了。看样时间快来不急了,我答应对方一点十分到的。”
“你不是说两点吗?”
“两点是客户的时间,我们要给客户,留着充足的时间做别的事。”
“哪你骑我的单车会快点,我骑你的在后面跟着,前面右拐不就是吗?”
“你的是女装车。”
“只要能赶上时间,你问男装女装车干嘛。”
“哪好吧,我这车子高,你骑慢点。”
于是我换上车,拼命向前骑去。新车骑起来就是爽,不知不觉一下子就到了,客户见面也是吃了惊,还没吃好饭呢?告诉我下午不出去办事了,让我明儿一早,把门的报价送来,价格放便宜点,就做吧,还向我道了歉。大中午让我跑过来,过意不去。我谢谢了客户,返身往原路赶回,老远看着美丽的女孩,推着车子艰难地前进着。
“不好意思,让你受罪了。”
我一口气骑到她跟前,向她道歉说。
“没什么。”
她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说:
“你怎么不骑呀,这车子推着很累人的?”
我们停在树荫下,她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直咽唾沫说:
“还,还…,说,车,车垫这么高,我脚够不着脚蹬子。”
“这是男装车,是高和大一些。不是,你的个头比我还高呢?”
“我够不着。”
她下意思地用手,拽着被汗水渗湿的胸前衣服,闪着热气。胸前的被胸罩,遮住的两座玉峰,哪么的凸起迷人。她发现了,我眼睛的聚焦点,脸一下子红了,忙丢开手。瞪了我一眼,假声声地冲着我说:
“看什么看,你老婆不也有。”
她怒叱我一眼,伸手到包里,拿出刚才买的冰冻的纯净水要喝。我一把抢过来。
“干嘛你,耍流氓,我快渴死了,嗓子眼好难受。”
我把手背到身后说:
“我们猜个谜语吧?”
“快给我,我渴的难受,我明天不跟你一起出来了。”
她伸手过来抢。我忙躲开说:
“哪你数三十个数我就给你。”
“不喝,渴死算了。”
她转过身去,用手擦了擦眼泪。
“给你,不好意思,让你生气了。”
“不喝了,渴死拉倒。”
“行了,行了,是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是我犯贱的,要跟着你来的。”
“对不起,”
我用水瓶碰了下她胳臂。
“不要。”
她一甩手就去推车子。我忙把车子按住,把水递到她面前说:
“对不起,不让你喝水是为你好,这是我奶奶告诉我的,人在大汗和劳累时,最渴的时候,是不能一下子喝凉水的,这样对胃不好,轻者胃疼,胸闷,重着肠胃痉挛抽筋,要进医院的,你刚才累的这么很,这水又哪么冰,你要是一下子喝下去,肯定会出事的,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家人交代。”
她看了看我,把水接了过去。
“不好意思,让你生气了,不过你哭起来更漂亮。”
“要你夸。”
她拧开瓶盖,朝我就洒了下,我忙笑着躲开,她破涕为笑。
“慢点喝,喝口小点。”
她含了口水朝我吐来,我忙躲开。她喝了几小口水,把水放到包里说:
“我们现在去哪里,快两点了,可以上班了。”
“先坐在树下凉快一时,歇歇就回去,你不是还要早点回家,看你姐姐吗?”
“骗你的,我故意说的。”
她推着车子,顺着时有时无的树荫向前走着。
“哪行,反正也不急,在外面做业务自由,想跑就跑,不想跑就找个地方,休息到天黑再回公司,反正又没人管。”
“人是靠自觉的。”
“是的,所以我很自觉。”
“你除了你老婆,外面有没有女朋友?”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来这一句。杀得我措手不及,幸亏我老婆不在。”
“到底有没有?”
“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什么,我有个堂叔,做海鲜的,在外面包了三个婶婶呢?你有没有?”
“有。”
她停下车,用着是事而非的眼光看着我。笑容灿烂地说:
“你有几个?”
“一个。”
“一个,在哪里?你老婆知道吗?”
“这不是今天正陪我跑业务吗?”
“你想得美。”
她用车轮撞了我车子一下,继续往前走。
“其实你胸很大。”
我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下。
“说什么呢?老流氓。老板娘还夸你老实,你是人老实心不老实,外面绝对有小三。”
“不是,这是昨晚上他们几个人说的,老板娘也说了,小李说小张的太小,你的一个比她两个还大。”
“你就没有说,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你动不动就盯着人家的胸看,真像没见过女人似的。眼睛贼溜贼溜的。”
“我哪不是好奇吗?”
“鬼信,你就是一个色鬼,还有那老陈,小李,还有,公司没有一个是正经的男人。”
“我可是一个正经男人。”
“呸,你只能算半个不正经的男人。小张和小李有不是一腿了,和老板娘也有一腿。”
“这也能看出来,你不像刚毕业的。”
“傻瓜,我要刚毕业能来这地方,我都有二个孩子了。”
我苦笑了笑,摇摇头说:
“我能相信你所说的话,哪句话是真的?”
“还是谈谈你女朋友的事吧?”
“我没有女朋友,像我长这样,谁会看上我,除了我老婆之外。”
这时又刮起大风了,变了天,乌云在天上卷滚着。看样子又要下雨了。这时我电话响了,一听,又来业务了。
“我得去沙井海上田园一趟,有个客户要做个门厅。”
“要下雨了,明天在去吧?”
“下雨是老天爷的事,做业务是我的事,现在业务难做,有一点希望就不能放过。你先回去,万一下雨了,淋着你感冒了不好。”
“哪好,我回家看我姐去。”
“你知道路怎么走吧,你顺着国道107向深圳方向一直走,到凤凰山叉路口,向凤凰山方向拐就行了。”
“知道了,我都住在哪里七八年了。”
美丽的女孩,带着幸福和开心的笑声远去。
又是一场再劫难逃的大雨,把我再一次塑造成,往昔落汤鸡的样子。索性今天回来的早一点,自行车也没有给我拖后腿。
老陈在宿舍里吹着口哨,见我又一身湿淋淋地进来。
“悲剧和喜剧又重演了。真是贵人出门多风雨啊。”
“你回来这么早。没淋雨吧。”
“我三点半就回来了,我都睡了一觉了。像你,是不是被雨淋傻了,有雨不知道躲一下,难道被雨淋湿的感觉,有那么爽吗?你伞呢?”
“上次借给一老乡打了,这两天跑业务没碰到她。”
“讲你什么好,老是犯傻。快去换衣服去。”
“哪屋没有人吧?”
“小张都出去了。”
“月底让老板再租间房子,男女住一个宿舍,一点不方便。”
“别人的都没有说什么的,你倒是不方便了。你又不去她们房间,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洗完澡出来,老陈在小桌上摆了三样浑菜,一样素菜,全是卤好的,两个杯子倒满了酒,一瓶皖酒王放在桌腿边。
“今天是你生日,吃这么好。”
我坐了下来,吃了口莱问他。
“来我敬你一杯,干了。”
“不行,不行。还没有吃点东西,少喝点。”
“哪好,做四口喝完。”
“行,四口行。”
老陈刀了刀猪头肉,放到我面前。
“干嘛对我这么客气,又有什么好事临头?”
“吃嘛,再喝口酒给你说,来,兄弟,干一口。”
我放下酒杯,拿起来个馒头就要吃。老陈将馒头抢下放到一边。笑着说:
“喝酒不能吃饭,吃饱了怎么喝得下去酒。”
“到底有什么好事?”
“化民,你是给我装糊涂还是卖关子。”
我一头雾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一天没有回公司了。真的不知道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了。”
“这也是,化民,俗话说,傻人有傻福,不对,不能这样讲,这该怎么说来,福中福,不管了。新来的小江你知道吧?”
“她怎么了,她没有被雨淋着吧?”
“她没有,她今晚过生日,回家和她爸妈一起过的,这些都是她买的,说怕你又淋雨,还特地给你送一板感冒灵呢?”
“她呀,她说她姐今天过来的。”
“傻了吧,她就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哪天面试我在场的。”
“你有没有谢谢人家。”
“去,你说的,干嘛我谢呀,她买东西给你的,我只是沾点光而已。”
老陈乐哈哈地说。
“这个菜你和她一起买的。”
“你怎么知道?”
“都是你平时爱吃的。”
老陈用手摸了下头,说道:
“怪我,她问我你最爱吃什么,我说这些你都爱吃,她就买了。她要买好多,我怕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就没让她买。这些够我们两个人吃的了。”
“这瓶酒要好几十块钱吧?”
“四十六块五一瓶。”
“哪一百块都不够?”
“是不够,她问我你抽不抽烟,我说你偶尔抽。”
“我什么时候抽烟来的。我从来就不抽烟的。”
“是啊,我偶尔给你烟,你不要,这不是偶尔吗?所以这包芙蓉王,就不给你了。留我明天混场面用。”
老陈高兴地把酒干了,给我看了一下说:
“化民,我可喝干了,你哪一杯酒也要加快点进度,干了轻。我再给你倒满了。这好酒,比绵竹强好多了。上次在沙井,你请我喝的什么酒来的?”
“孔府宴。”
“对,孔府宴酒也不错,你哪几个老乡也能喝。”
“行吧,先喝酒吧?你多喝点,我要吃口馒头,有点饿了。”
“别介,小江一会还送啤酒过来呢?怕她花钱多,让她每个人买三瓶。”
我正欲说话,外面有人敲门。
“门没插。”
老陈喝了口酒说:
“每个人都有钥匙,都是你帮人开门开惯了。”
“陈伯伯,王哥哥,他回来没有?我把啤酒拿来了,是罐装的,一整箱的。我爸说这种啤酒好喝。”
外面幸福的美丽的女孩,带着甜美的声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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