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玉子睡眼迷蒙地走出卧室,去浴室洗漱台前找到牙杯,在牙刷上挤了儿童香香牙膏。
卧室传来司姐姐的呜咽声,明智玉子叼着牙刷,蹑手蹑脚地偷摸回去,悄悄探出脑袋。
眼前的一幕,惊得她不小心将牙膏吃了进去:
爸爸在干什么?
怎么把司姐姐按在床上?!
司姐姐,快反抗啊!
“玉子睡觉的时候喜欢摸我的手肘,”衫山司趴在床上,任及川律将自己的手臂抬起,“我整个晚上都保持那个姿势,脚上还有铐子,难受死了。”
“应该是亲子依恋?小孩子喜欢摸大人的某个身体部位睡觉,我记得我小时候也这样。”及川律一只脚跨过衫山司的身体,半蹲,抓着她的肩膀揉捏。
“呼~”衫山司的声音变得软下来,“你真的会按摩啊……”
好舒服……哼~
“前辈,你很享受。”前辈的背部约等于胸部,躺在那里不会硌到,像男人一样,而且没有男人的那个,光是趴在床上,想想就很舒服吧。
“才没有……”
感受从灵魂深处升起酥酥麻麻的战栗,衫山司绷紧脚丫,小声娇哼了一声。
“再……往上一些。”
“重一点……”
“嗯嗯~”
“前辈,别又睡回去了,天亮了。”
衫山司蹙着眉,耗费很大意志力才将自己翻过面。
“咕~”
及川律转过身,走去厨房。
门边有影子闪过,及川律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打了三个鸡蛋,盛在锅底,热油。
因为溏心蛋不健康,及川律将蛋翻了个面,蛋黄从流体变成了固体。
明智玉子全程吃得心不在焉,用叉子叉起鸡蛋,放在牛奶杯子里蘸了蘸,结果咬到了钢叉,被崩得眼泪汪汪。
団地小楼下,一只苟延残喘的樱枝向外生长,戳进了墙。
明智玉子跳下椅子,从带来的包中翻出家庭作业。
“玉子,你上几年级了?”衫山司咬了一口煎蛋,问。
“三年级喔。”
“玉子,你还上小学?”问出了与父亲身份极度不符的话,换来了衫山司看白痴的嫌弃眼神。
“嗯,妈妈要玉子去上学——玉子不想上学的说……”
“不上学怎么行。”
“不上学怎么不行了。”衫山司喝了一口牛奶,嘴边一圈白色液体。
“前辈,你不要带坏我女儿。”
“学校里教的那种程度,到了年纪就自然而然地会了吧?”衫山司双臂环胸,像只开屏的孔雀。
“前辈,感觉你学习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
“什么高中?”
“不告诉你。”
“前辈你不是说要把银行账户绑定给我么?”及川律思忖道,“我可以趁机查你的学历吗?”
“不行。”衫山司不让及川律查她的学历。
“诶……”明智玉子似乎发现了盲点,从家庭作业上抬起头,“爸爸,你为什么要叫司姐姐‘前辈’?”
“……”
沉默。
“因为你爸爸他没我……”
住嘴啊前辈,我女儿要是知道我是个未成年……
“因为司姐姐先入住団地,”及川律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资历比爸爸老。”
“喔……”明智玉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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