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
多瑞加雷避过几滩水鬼留下的血水，轻声问道。
“当然！”
维斯腿短，对于那些被术士强行粉碎的肉泥与血水，只能采取老方法，用银剑拉着自己飞过去。
落地后，他再次打开地图反复比对，“就是这里，没错了。”
“还有，”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大片的血迹，“几个水鬼至于粉碎的这么彻底吗。”
“你不懂，”多瑞加雷意味悠长的说道，“陶森特物产丰富，像是水鬼这种入侵物种，很容易破坏这里原本拥有的生态。保护稀有生物的时候，也要避免其他生物落为稀有生物。”
惊了，维斯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还懂这个。
术士一看对方的表情，当即也明白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出声说道。
“我怎么也是正经上过学的，而且……”他的语气弱了几分，“而且，我还是下一任学院长的有力继承人呢。”
在这个世界里没上过学的维斯，听到对方提及学院的事。直接把头低了下去，继续研究着那张地图。
“让我看看……”维斯反复对比着附近的地形，远处的城池、近处的河岸凸起，还有那水下隐约可见的遗迹。
“就是这了。”他确信的说道，“水下就有一道传送门，通过它可以到达实验室内部。”
接着，维斯毫不犹豫地一马当先跃入冰冷的河水中。
由于术士施法需要咏唱咒语，理所当然还是由他打头阵更为妥当。
刚一入水，维斯的视线立刻捕捉到藏匿在水中的几只水鬼。
下一瞬，两柄长剑出鞘，仿佛有了生命般，一左一右地扑向那些魔物。
在水下，水鬼如鱼得水，灵活而致命，其战斗力远超陆地上的表现。哪怕是经验丰富的猎魔人，甚至是杰洛特遇上它们，也难免受些轻伤。
可惜，它们的速度再快，依然快不过被念力驱动的长剑。
还未等水鬼靠近维斯和多瑞加雷，锋利的剑刃便已精准地斩断它们的身躯，刺穿它们的躯体。
鲜血瞬间在水中蔓延开来，汩汩涌出的血液染红了河流。
幸运的是，维斯他们正处在上游，血水没有飘向他们，而是顺流远去。
虽然维斯没有洁癖，但被血水浇个通透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尤其他仍是个普通人，谁知道这些魔物的血液中有没有什么疾病？
清理完水鬼后，河底的景象逐渐显现出来。空荡的水下，赫然出现一座石制高塔。
高塔已被完全淹没，之前站在岸边根本无法察觉。在流水的长期冲刷下，它向一侧倾斜，外墙满是裂缝与破损。
维斯绕着塔游了一圈，终于在记忆中那道泛着蓝光的传送门前停下。那传送门的边缘微微闪烁蓝光，门的中心却被黑暗笼罩，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他远远地向多瑞加雷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待两人汇合之际，维斯毫不迟疑地冲入那道泛着不详蓝黑光芒的传送门。
这一次的传送，他也同样没有闭上双眼。
看清周围没有敌人，并确认术士紧跟其后后，他终于蹲下身子，缓解着传送带来的不适感。
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逐渐适应的缘故，这一次的不适感相比之前已经轻了许多。
“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抢先一步，堵住了多瑞加雷的话头，“为什么水流没有一起进来。”
他问得诚恳，这问题不只是为了打断术士，他确实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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