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语音,宋一星对李悟白哭诉着看到的一切,说看到李悟白也在山谷里。问她为什么设置了那样的场景?
李悟白说:“我刚才其实也在,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宋一星抽泣着说:“乱哄哄的,我也没注意。好像有人叫我,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给自己叫魂儿呢,我是不是魂儿丢在那里了?”
李悟白说:“是我叫的你,你是掉魂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它回到了身体里,小腹一下子开始发热,一直热,现在还热呢。”宋一星吸了一下鼻涕说。
“我是不是死在那里了?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丢下我一人。”宋一星想到了一种可能,哭得更厉害了。
宋一星一直以来很压抑,从李悟白认识她的时候,就发现她非常害怕被抛弃,害怕别人不要她,特别害怕一个人。李悟白想起来前一阵,宋一星说打坐时也看见过自己黑衣斗笠背着剑,又想起自己的过往,悲从中来,也开始抑制不住的伤感起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一小时,也哭了一小时。
“悟白,我闷了这么多天了,忽然觉得舒服了。”宋一星说。
李悟白挂了语音,给陈祎发信息,汇报情况。
“杨树属五鬼木之一,栽于坟地。但杨谐音阳,与羊肉汤的阳一样,取意阴中求阳。设置场景等于给你们下达指令,只要你俩按指令去想了,就是服从,这就是催眠。茅棚里的人是我想出来的,也是一个指令,为了更深的催眠,勾出宋一星深层的记忆。宋一星曾经死在那里。让你去叫的不只是她前几天丢的魂儿,还有遗留在那处死地,以前的她和你。”陈祎淡淡的回复完,心里默默的叨叨了两句“一星,一星。。。”
次日,宋一星发信给李悟白:我知道自己没有被大家抛弃。昨晚睡得很好,我现在感觉很舒展,很真实,脚踏实地了。
7月3日,李悟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看微信聊天记录,近半年多来,她逐渐形成了这个习惯,时常把和陈祎的聊天记录翻出来,反复的看,仔细的琢磨领悟陈祎讲的那些原理。陈祎讲的很多东西,她当时听着似乎懂了,但随着打坐的不断深入,回头再看,又会有新的理解,才明白原来陈祎说的原理是这样的,以前自己并没有真的听懂。
每当这时,李悟白都会感叹不已。和介绍自己与陈祎相识的好友王小西一样,她们二人都觉得,那个微信里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人,并非一个人,而是来自遥远未知的一台不近人情,冷漠精密浩瀚的机器。
受到陈祎的影响,不知不觉间,李悟白发现自己和别人交流时,也不由自主的用上了这种表达方式,直接切入本质而不顾及旁枝末节,这样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简单,越来越自在舒畅。
“我们的意识都是暂时的执着在各自的肉身中,当放下这种执着,观测其他目标,游行于过去未来十方世界,就知道观察哪里我就在哪里。只需要专注,聚焦,我就临在目标所在空间。”看到这段,李悟白忽然来了感觉,仿佛被召唤了一样,放下手机,盘腿入静。
李悟白在光明中静止,忽然大头朝下飞冲,好像下方有个无尽的黑洞,把自己吸了进去。李悟白完全不能思考,紧张的看着向下的飞驰,过了一会儿才速度变慢逐渐静止。但还是保持着头朝下的姿势,悬在半空。
又过了一会儿,视角慢慢开始恢复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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