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宗有个特别的习惯,只要是路人宗的人,都得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一块石碑上,作为宗门的门碑。拜师后的第二天,李弋就得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门碑上,那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名字。
李弋站在那块巨石前,嘴巴微微张开,眼睛里满是惊讶和无奈。他心里暗暗惊叹:“原来师傅有这么多徒弟啊?”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时间呢,师父的名字竟然是五百年前刻的!这也太老了吧。哦,我记得那位去世的十境武者谭南玉才活了将近二百岁呢。”
林婉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叶凌轩更是惊叹不已:“什么?谭南玉去世了?他可是九州国最后一位也是世界上最后一位第十境的武者啊,居然就这么去世了。”他们整天待在山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倒也正常。
李弋对这个倒是没什么疑问,反而问起了自己师父的事情:“那师父是什么级别的呢?”林婉挺直了身子,一脸骄傲地回答:“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八境武者,既强大又会教人修行,师父的徒弟没有一个不是出人头地的。现在仅存的三位入世子弟在九州国那也是大名鼎鼎的。”
李弋歪着脑袋,更加好奇了:“不对呀,为什么师父只是八境武者却能活到现在呢?”林婉赶紧往师父的住所瞅了瞅,紧张地说:“嘘,要是让师父听见,他肯定会说你在咒他……那个,总之不能说。师父能活五百年,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入世,一直吃着山珍海味,身体很健康,再加上强大的境界,这很正常呀。”
叶凌轩在旁边捂着嘴偷笑,随后赶紧劝道:“小师弟,你还是赶紧刻名字吧,刻完之后好读书。”李弋一听到读书就耷拉下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到哪里都要读书呀?”他拿着小刀刚想刻字的时候,又转过头问道:“我没练过在石头上写字,写得丑一点没关系吧?”
林婉和叶凌轩低头不语,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偷笑。李弋心里直犯嘀咕:“你们笑什么呀?丑就丑呗,我的字本来就这样。”
李弋刻下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就是“李弋”二字。刻完后,叶凌轩一只手指着李弋,一只手放在胸口,笑得前仰后合,满脸得意地大喊:“耶!哈哈哈,小师弟,有你好受的。”他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就像一个刚得逞的小顽童,原本让人觉得成熟稳重的师兄竟然还有这一面。
林婉微微皱眉,眼神中既有对小师弟的心疼,又藏着一丝忍俊不禁,轻声说道:“小师弟,后面可就苦了你了。”李弋瞪大了眼睛,满脸茫然:“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就写了两个丑字吗?怎么后面就辛苦了?”
原来,新入门的弟子除了要把字刻在门碑上,还得刻得非常标准才算过关,李弋这是被坑了呀。
这个时候,师父皇甫宗华才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坏笑:“你小子,写得这么丑,也配跟我修行?你看看你这两个字,丑成什么样了?”皇甫宗华凑近看了看:“这两个字,呃……李,李什么?李弋?还是李‘戈’?”
林婉和叶凌轩更是笑得直不起腰:“师父呀,让你不好好读书,连这个字都不认识。”林婉认真地解释:“这个是弋不是戈,虽然我不一定知道这个字的所有意思,但其中包含着稳重和远见的含义,不过这个字确实不常见。”
皇甫宗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气得瞪大了眼睛,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李弋:“你小子不在一年内给我重新换写这个石碑,那你明年别想找我修行!”叶凌轩和林婉一听,直接替李弋着急了,林婉率先拉着师父的手:“哎呀师父,你看你就是沉不住气,这个字确实不常见,你也不能直接怪小师弟呀。”林婉满脸焦急,眼神中充满了对小师弟的关心。
叶凌轩也赶紧帮着解释:“是呀师父,一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呀,聪慧如师妹,她也花了两年才补完整,至于我,自以为自己学习能力很强,但花了五年,从六岁开始直到十一岁才成功。”
师父其实也就是一时气话,但话都说出来了,不得给点压力吗?“我意已决,你们要是再劝,我也让你们写一块门碑。”
听到这话,两人就不敢吱声了,这个东西曾经折磨得他们痛不欲生,整天就往石头上刻字,这谁受得了?要知道,这可是重新换写门碑,也就是说,不管以前写了多少个字,现在重新换写之后就得写多少个字。
李弋自然没什么发言权,但他一听到如果自己写不好,明年就不能修行,不能像师姐师兄那样御剑飞行,就一肚子不愿意。
“我一定会写好的,而且我要变强,我要学习御剑飞行!”他现在只想着明年十二岁的时候修行,练好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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