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却坚定而沉着,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是在给紧张的氛围打着节拍。赵承平站在他身旁,紧抿着嘴唇,目光在那些如雪片般的线索上扫来扫去,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将这些杂乱无章的信息梳理清楚。
“老侯,这线索越来越多,可不能乱了阵脚。” 赵承平说着,伸手将散落在桌上的几张传真纸归拢到一起。
侯亮平点了点头,声音沉稳:“没错,得先分类,不然根本理不清头绪。” 说着,他开始动手将线索分成几堆,嘴里还念叨着:“资金流向放这边,人员关联放那边,还有这些行动轨迹的……”
赵承平也迅速加入,一边整理一边说道:“这些新线索里,说不定就藏着他们犯罪计划的核心。每一条都不能放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的踪迹。
两人将线索分好类后,转身走到那块已经被各种符号、箭头占据大半的白板前。侯亮平拿起一支红色的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地写下 “重新梳理” 几个大字。
“老侯,我觉得得把人员关系这块重新捋一捋,之前的框架在新线索面前有点站不住脚了。” 赵承平指着白板上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图说道。
侯亮平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片刻后说:“你说得对,尤其是那个和境外组织有关联的实际控制人,得把他和其他嫌疑人的联系重新标注清楚。” 说着,他在白板上擦去了几条旧的线条,重新绘制起来。
赵承平则拿起另一支笔,开始在白板的另一侧整理资金流向的线索。“这些大额款项的流动,肯定和他们的犯罪活动紧密相关。从这里说不定能揪出他们的资金链。” 他一边画着箭头,一边分析道。
每画下一笔,他们都在心中构建着更清晰的犯罪框架。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板上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更为完整的脉络图,各个线索之间的联系逐渐清晰起来。
“老侯,照这个框架来看,他们的计划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庞大复杂。” 赵承平放下笔,神情严肃。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侯亮平眉头微皱,停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会议桌前拿起电话。
“喂,我是侯亮平。” 他的声音沉稳,但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耐烦。可随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他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不由得紧绷。一旁的赵承平察觉到异样,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侯亮平身边,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疑惑。
侯亮平挂断电话,转过头来,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老赵,刘智突然离职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低沉而严肃。
“什么?刘智离职了!” 赵承平不禁提高了音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迅速陷入沉思。刘智是他们之前调查过程中接触过的关键人物,曾提供过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却可能暗藏玄机的信息。赵承平心里清楚,刘智的突然离职绝对不是巧合,背后很可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侯,这事儿透着古怪。他会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被人警告或者胁迫才离职的?” 赵承平皱着眉头,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努力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侯亮平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焦急:“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他掌握的信息说不定是解开整个案子的关键。” 说罢,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抓起自己的外套,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赵承平也迅速行动起来,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道:“先去他的住处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要是他不在,再联系他的亲朋好友,扩大搜索范围。” 他的语气坚定,心中暗暗祈祷还不算太晚,能赶在刘智被转移或者遭遇不测之前找到他。
“这个节骨眼上他离职,事情不简单!” 赵承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那语气仿佛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一般。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前与刘智接触的点点滴滴。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办公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暑气,吊扇有气无力地转动着。赵承平坐在办公桌前,对面的刘智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敞开,领带松松垮垮地耷拉着。当赵承平询问起一些关键问题时,刘智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闪躲,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目光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游离,就是不敢与赵承平对视。他回答问题时,话语也总是模棱两可,含糊其辞,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比如当问到某个可疑的交易时,刘智只是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太清楚,可能就是普通的业务往来吧。” 那紧张的模样,此刻都像是不祥的预兆,在赵承平的心头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侯亮平缓缓点了点头,他的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凝聚着内心的忧虑。他的目光中透着冷峻和忧虑,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冰川,冰冷而又深邃。“没错,绝非偶然。他大概率是察觉到了危险,想脚底抹油开溜。” 说着,他将那张离职申请重重地拍在桌上,这一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纸张在桌面上颤抖了几下,发出 “簌簌” 的声响。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那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倾泻而出。对于他们来说,刘智是案件调查中一个关键的突破口,掌握着不少重要线索,他的离职无疑让案件的侦破又增添了重重阻碍。这就好比在一场艰难的攀登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稳固的支点,却突然发现它松动了,随时可能崩塌。
赵承平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仿佛要把地面踩出个坑来。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他的双手时而抱在胸前,时而又烦躁地搓着脸。“老侯,他要是真跑了,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一大半了。得赶紧找到他!”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那焦急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他内心无比懊悔自己之前怎么就没察觉到刘智的异常,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责备自己,就像是在惩罚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侯亮平深吸一口气,那气息悠长而沉重,仿佛要把这满室的压抑都吸入肺中。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紧紧地抓住窗台,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煞白。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街道上的车辆像一只只忙碌的甲虫,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但侯亮平却无心欣赏这繁华的街景,他的思绪飞速转动,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先别乱了阵脚。他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小李,你马上去查刘智的所有出行记录,看看他有没有离开本市。” 侯亮平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节奏。
站在一旁的小李,原本就紧张得脸色发白,听到侯亮平的吩咐,连忙点头,他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是,侯队,我这就去!” 说完,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往门外冲去,脚步慌乱得差点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赵承平走到侯亮平身边,神情严肃得如同即将上战场的战士。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刻满了决心。“老侯,我们也不能干等着。我去联系刘智的家人朋友,看能不能问出他的下落。”
侯亮平拍了拍赵承平的肩膀,那拍打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力量。“行,咱们双管齐下,一定要在他跑远之前找到人。这个案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刘智突然离职这一变故,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案件之湖,让原本就复杂的案件更添变数。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得如同铅块,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压抑与紧张在空气中弥漫。
侯亮平站在白板前,双眼紧紧盯着白板上已有的线索网络,那里面刘智的名字原本只是众多相关人员之一,毫不起眼。但此刻,他的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眼神中满是懊恼与坚定。他深知刘智的突然离职绝不是简单的脱身之举,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这无疑是对手对他们调查的一次挑衅。
赵承平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手臂,一下一下,仿佛是在给自己的焦虑打着节拍。“老侯,刘智这一跑,咱们的线索可就断了一大截,接下来该咋办?”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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