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一起吵吵嚷嚷着,喧闹的声音直到日轮落下。

“我先走了。”莴缦走了,身后不时有人向她挥挥手。

她看了看天,天边是余留的日光,橘红里泛着金黄,路灯也都未亮起,人流在日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流淌成新的城市,在天空下铺成暗色的街景,直至映到天上。

清寒的冷风鼓起了她的衣摆,轻柔的歌声沿着纤维爬入她的脑海,他轻轻哼唱着这段孤独奏响的旋律,忽然间回味起那时的哭声,现在,她能听到两段旋律了。

她打开了家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床上熟睡的孩子和丈夫都不见了踪影,她不太焦急,只是有一点慌神,但这点慌神也很快被压下去,她抬头看了看表。

“21.21”

一切都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想了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转头关好房门,然后坐在客厅里,拿起《郑重宣言》,顺着里面的书签翻开,歌曲又来到新的音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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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福冷笑眯眯的问孩子,但孩子只是在无意义的吱哇乱叫,同时挥舞着两只尚不成熟的纤细的手臂,福冷随便拿了颗糖放到孩子手里,他就紧紧地把手攥住,然后继续胡乱摆动。

“来点糖?”老板是个外地人,到现在都不太适应。

“拿点水果,他也吃不了糖。”福冷笑着回道。

“行吧,那你自己拿···算了,你说,我给你送回去。”

“你推荐点?这玩意我也好久不吃了。”

“得,我那有袋打包好的,我给你拿过去。”

“行啊。”

“我告诉你,这放在我原来那地方可老贵了。”

福冷只是笑笑,作为曾经走南闯北的青年,他也算少有的能理解这个概念的人了。

“那时候还讲究应季,瓜啊,果啊,蔬菜啊,都难种。”

“都回这儿来啦。”

“唉,好地方,我也算走运。”

“人住的地方也没多少啦。”

“就是,那些渣滓估计是死完了,嘿,什么财啊,权啊,结果能去的地方,不是无权,就是极权。”

“这少有。”

“这才好那,生活可省心多了。”

“你还是一股子外地腔。”

“老啦,老啦···话说你当年是怎么出去的?”

“像梦一样···嘿,我也说不清楚。”

“反正你是比我强···这城市也比我原来那地方强。”

“活吧,你这种外地人才会活呐。”

“那也是窝囊。”

“你该多看看书,那地方好走。”

“行啦,我当初活得都什么样子啊···要到啦?”

“我拿着就行,你先回去吧。”

“好,待在我那小店里我也舒服些。”

“你啊,还是个土老帽。”

“土就土呗,我先走啦。”

“铛铛铛。”

福冷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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