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妖精辅助后，郝塞锻炼效率并没有出现多少影响。
毕竟，妖精的恢复之力，他已经模仿过了，哪怕仿品只是十分之一，但对于郝塞而言，也够用了。
充其量只是休息时间长一点。
只是，再连续锻炼几次后，郝塞终于察觉失去妖精辅助会发生什么事了。
郝塞最先感受到的，是疲劳。
这种疲劳，并非是肉体上的疲劳，而是精神上的疲倦。
就像是早上刚睡醒般，哪怕身体精力旺盛，但就是困倦，就是觉得疲惫。
随着锻炼次数的增加，这种精神上的疲倦便越发严重。
此时此刻，郝塞终于察觉了妖精之力的便利。
妖精的恢复，并不是仅仅恢复肉体那么简单的事情，倒不如说，这只是一种附带效果。
妖精之力的恢复，能够消除痛楚，消却疲劳。
哪怕身上毫发无伤，但只要经过妖精之力洗礼后，便会感受到神清气爽。
这种事，是仿品无法达成的效果。
用游戏术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妖精之力先恢复的是san值，在san值回满之后再回HP。
恢复生命的效果只是附带的，重点是恢复精神的效果。
这种特殊的力量……
让郝塞总觉得，这就像是唯心的力量渗透到唯物世界了一样。
因为你的精神恢复完全了，所以连带着肉体损伤也一同迅速恢复，逐渐与精神同步……
这是难以想象，超越常理的事情。
可正因为超越常理，郝塞才会忍不住被妖精所吸引，犹如飞蛾扑火般，追逐着那明亮的荧光。
当然，比喻成飞蛾扑火的话，他作为飞蛾也太大了点，妖精作为火焰也太小了一点。
因此，郝塞时常需要注意分寸，否则内心欲望无止境的释放，轻易就会把这股火焰覆灭。
这正是郝塞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不想被人读取的想法。
他害怕，被读取到这种想法后，妖精会恐惧他。
这种想法仅仅浮现一瞬，便再次被郝塞压在心底。
即便完全状态已经消退，但他的潜意识，依然本能的执行一些事情。
在妖精休息之后，刚开始几次，郝塞还能够通过锻炼成长的兴奋，压制这种疲倦。
就像熬夜打游戏的玩家。
但时间久了，疲劳便会涌上心头，操作也会变形。
即便好胜心再强，内心再兴奋，也终究难以抵御那愈发强烈的疲劳。
只是继续锻炼几次，郝塞便察觉到即便自己强撑，收获的锻炼效果也寥寥无几了。
这就像某些游戏的疲劳值系统一样。
当疲劳值抵达上限后，副本收益便会大幅度下降，乃至是消失。
如果是游戏，郝塞作为玩家还能哔哔几句，可惜现实并不是游戏。
就算现实是一款游戏，能对这款游戏进行反馈的，也只有玩家。
像郝塞这样的NPC，根本无权提出建议。
在察觉自己的疲劳抵达上限，动作严重变形，根本没有多少锻炼效果后，郝塞便不再坚持。
有效的努力确实可以超越极限，抵达全新高度。
但无效努力，却只是平白付出，然后一无所获罢了。
郝塞不喜欢无效努力。
在停止锻炼后，郝塞也找了块地方休息起来。
虽然郝塞很想睡觉时跟妖精贴贴，但考虑到他的睡姿不一定多好，可能会把小妖精压成小饼干后，便放弃了这种想法。
——这就是爱啊。
爱不是占有欲，爱是克制。
体量相差太大，一举一动都有可能不小心伤到对方。
只可惜如今他的爱，没能被小妖精读心到，否则指不定小妖精会对他改观一二也说不定。
由于实在是过于疲倦，郝塞逐渐停下了这种自恋的想法，依靠在墙上，逐渐闭上了眼，意识陷入了梦乡。
而在他不远处，侧躺的小妖精似乎嘟囔着什么。
“明明只是变态而已……”
……
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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