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一杯酒。

有的似白酒,幽郁,醇厚,香绵,浓烈。可以炽热似火,也可以冷酷如冰,酒醒只在花前坐,酒后还来花下眠。酒是一种灵感和情感催化剂,让我想起了你,而你却忘记了我。

有的似红酒,清凉,奔放,圆润,香醇。魅力无处不在,一切自然超群;典雅中透过的芳华,犹如唇边留下了深情的吻,释放着浪漫激情。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经历。某个时段你可能像喝了一杯烈酒,堵在喉咙里闷热;某个时段可能像品着一杯红酒,享受这未饮而醉,曼妙醇香,风情何止万种?

舒菲放下了情绪,缓缓而道:

“在杂技团的生活还是丰富多彩的。阚老板对我们员工很不错,像我们的父母。我们多数是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小伙,而杂技表演又是体力活,所以每天的伙食也都不错。

我只是天然嗓音好,也是在电视及网上跟着学了几首歌。老板为了提高我们俩的歌唱和表演能力,只要回到大本营,他就会特意请当地中学的音乐老师在周末来教导我们。

她们都是专业学音乐的大学生,我们跟着她们学习提升了很多。从一个野路子慢慢懂得了唱歌的技巧,会唱的歌也慢慢多起来。

当时一个叫吴星的老师说我的音域很宽,高低音的能力都有,而且有男声的潜力。所以我在翻唱上面就不局限于某一类歌曲,他说我培养好了,会是全能唱将。当时把阚老板高兴的,那真是手舞足蹈。

为了出新意,这位吴老师自荐要给我排一个歌舞节目。他也确实花了心思。他根据杂技团的表演特点,给我选了团里一位男孩做我的表演舞伴。

那个男孩叫谢智辉,我们还一直有联系,他也还在杂技团。他主要表演武术、车技、舞圈、力量等,他还有一门绝活口技,真的模仿得惟妙惟肖。

吴老师根据我的歌曲,糅合他的表演项目,变了两段伴舞。这样,我们的节目在后面的表演中,都成了压轴。”

说道这里,舒菲脸上洋溢着成就与幸福。

“那段时间,我记忆最深的还是有一次参加一场六十岁老人的寿宴表演。那次,东家定了我们团三天的场。

老人家是一位中年丧偶的老母亲,她一生养育了六个孩子。因为家里孩子多,上门做媒让她改嫁的机会没有。二十多年前,谁会愿意娶一个有六个孩子需要抚养的女人呢。

她独自抚养六个孩子,个个孩子都考上了大学,而且都有了出息,尤其是大女儿,自己办了一家电子类公司,当时就有十多亿的规模了。

她家大女儿很喜欢《妈妈的吻》、《世上只有妈妈好》这两首歌曲。

我也想起了我的妈妈,她陪伴了我的童年,少年,但后来,我却缺了她陪在身边的呵护。”

舒菲不自觉的就哼唱《世上只有妈妈好》,随着情感的投入,她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声音越来越大,她自己全然不知。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丝微沙哑的童音。

华子健静静地听着,也没有打断。他知道,回忆让她的情感不能自已,需要释放。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睡梦里都在笑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感觉脚下地在摇

妈妈孩子在想家外面的天好冷路好滑

有你在我就不害怕拉住你一根头发

妈妈,再爱我一次吧星星在云海中找月牙

不管我能长多高大我都是你手中捧着的娃娃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永不老

投进妈妈的怀抱感觉被太阳围绕

妈妈,我想要回家我是你幸福的小尾巴

有你在我就不害怕拉住你一根头发

妈妈,再爱我一次吧在你怀抱我才能发芽

不管我能长多高大我都是你手中捧着的娃娃

.......

舒菲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

华子健给她递了纸巾。

舒菲抹掉泪痕,说道:“华哥,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华子健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其他望着这边的顾客。因为上菜后没有拉好门帘,有几位顾客站在了卡座外。

他们显然是被她的歌声吸引过来的。

一位大哥开口说道:“美女,你唱得真不错。我家在那边大厅为我妈妈祝寿,能否请你过去唱两首歌呢?冒昧了,主要是你的声音和情感太到位了。”

舒菲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大哥道:“没有,听你的歌声是一种享受。我真心邀请你们去参加我妈妈的寿宴,为她献唱两首。”

今天可不是来接单的,舒菲望着华子健。

大哥见状,忙对华子健诚恳地道:“这位帅哥,能否赏个脸,捧捧场呀。”

华子健倒也没问题,只要舒菲自己愿意。他带着征询的口吻问舒菲:

“菲菲,这位大哥家世喜事,他又这么想孝顺他母亲,不然你就过去唱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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