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负剑想第一时间见到马婷君那张桃花般的笑脸,这种想法一入谪水城就抑制不住,他骑马直奔马府,为了不当现眼包,他没骑小黑马,一路上,王负剑不时摸下嘴边的胡茬,或许他该整理好仪容仪表,等明天带些礼物造访比较好,这样想着,马府到了。
巷子里有几个神族老人坐着闲聊,见到有人来,认出了这是王肩山的儿子,马景原来既定的亲家。
“这王肩山生了个好儿子啊!瞧瞧这一表人才,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家孙女也不错,人漂亮,特水灵,要考虑下吗?”
“得了吧你,人负剑在外头出人头地,眼界高着呢,你就别做美梦了!”
“我说负剑,人要放现实点,马家的女娃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谁让人攀上那位人族的炼药师。”
王负剑没有过多理会来到马府门口,见到大门紧锁,落着灰尘,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打开过了,老人们说马家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半个月前就搬到城里,不在这犄角旮旯住了。
王负剑询问具体位置,又辗转找到新马府,这里虽不及城中心,但却远超神族所居住的边角,比一般人族住得都要好,红漆大门,亮锃锃的,一看就是不久前装修过。
王负剑下马,整理下衣装,上前扣门,说明来意,那下人认出是王负剑,不免轻慢,让王负剑候着,马景前来,将王负剑热情地引了进去。
这院落清静幽雅,比先前的马家阔气太多,马景穿着一身丝绸锦袍,难掩富态,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但对王负剑,马景还是颇为礼遇的,几乎没有架子,两人在一处内厅坐下。
马景免不了一番寒暄,问起王肩山,王负剑应付几句,直奔主题,询问马婷君。
“君儿?”
马景的笑疏远了些,他请王负剑用茶,说这茶是张药师府上的,极为名贵,不可辜负,王负剑没喝,声明自己没有非分之想,只想见上一面说两句话就走,这样马景才又热情起来。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剑,不是叔叔薄情,而是这世上事本来就有太多身不由己,我们是神族,人族还是一位尊贵的炼药师,得罪不起……”
马景依旧在笑,可脸上分明闪过一丝痛苦,他告知王负剑,自从那日拜师礼后,马婷君就被张药师带走一直没再回来,这是好事,说明张药师对马婷君很重视,大概在潜心修行。
“君儿不在身边,我还真不适应。”
马景不禁思念,他说女大不中留,女儿终归要离开自己,她在张药师那一切安好就成,让王负剑看开点,千万别钻牛角尖,他一个父亲都能接受女儿离开,王负剑又有什么理由执拗呢?
王负剑起身拜别,询问张药师府邸在哪,马景摆摆手,说他都没资格进府邸见女儿,王负剑就更没资格了,不过他还是说了,邀王负剑留下一起吃个晚饭,王负剑婉拒,马景又亲自送到门口,说君儿虽不能做王负剑的妻子,他却永远是王负剑的马叔叔。
王负剑骑马刚走出几步,后面的马景叫住他:“小剑,如果……如果你真能见到君儿,告诉她,马叔叔想她。”
王负剑点头离开,他对这里不甚熟悉,问了好几次路才找到,一座宏伟府邸挡在眼前,这府邸比新马府就更气派了,简直像一座宫殿,谪水城这种规模的建筑不多,王负剑心想,炼药师的价值可能超乎想象,他抬起头,门匾上仙气袅袅地写着‘张药师府’四个大字。
此时华灯初上,一对儿大灯笼高挂,王负剑上前敲门,一位小厮开门,这小厮和马府那位相比简直像一位大人,颇有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气势,见王负剑风尘仆仆,衣着普通,便轻瞧几分,等听到来意,小厮一句没有‘马婷君’这个人就要关门拒客,直到看见有银子奉上这才没关门。
“我们这确实有一个姓马的姑娘,只不过她是老爷新收的弟子,不是你能见的!”
这次无论王负剑奉上多少银子都无用,小厮将门重重关上,张药师府的威严和冷酷在寒夜中不可逾越,王负剑骑上马离去,他果然还是唐突了,其他先不说,晚上,还是求见人家药师的女弟子,换位思考,搁谁也不愿意。
若是没有那束神珠,王负剑会就此作罢,不必急于一时,但现在每耽搁一时,束神珠就会损害马婷君一分,他等不了了,他先绕两圈,找到张药师府最容易潜入的地方,将马拴上换了身夜行衣翻身入了高墙。
一入府邸,王负剑微微一惊,府内有不少家丁巡逻把守,得亏他速度够快,否则一进去就被发现了,他甩开这些人,直到一僻静处,发现一个打着哈欠的家丁一把锁拿。
那家丁被从背后捂嘴掐脖,哪还有睡意,他没有说话的机会,指出马婷君的闺房,便被一掌砸倒,不知死活。
王负剑将人拖到暗处,飞檐走壁,朝着那个方向寻去,越靠近家丁越多,几乎成了铁桶般,王负剑费尽心思终于找到闺房,闺房中亮着灯,一个倩影坐着,又不时站起,他掀开窗户扑了进去,一把抱住那人小腿,同时剑柄已顶住那人下颚。
王负剑知道这不是马婷君,目光上瞥,看见一个娇弱女孩,长着一对毛茸茸长耳,他认出这是那时在马府所见的那个妖奴,那妖奴一脸惊恐,娇躯颤抖。
“我问你答,答错一个字,小脸蛋给你掀烂。”
王负剑蒙着面,低声道。
“那个姓马的神族小妞呢?”
“小……小姐在炼丹房和张药师修行,去了七天都没回来……”
长耳妖奴还算识趣,声若蚊蝇,她感觉自己的腿像被铁圈箍着般,那人只要一用力,莫说她的小脸蛋,就是这双腿都得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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