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栓看来,王负剑之所以能如此迅速提升到超凡五阶,也许和天赋有关,但更多的是和惊鸿派所倾斜的资源有关,人族对资源的掌控,对他们神族是绝对的降维打击。
醉仙居在谪水城中心位置,而王家则在谪水城边边角角,与城中心的繁华远比不了,矮楼破路,有几分荒凉之感,两人经过一处巷道时,突然冲出来一伙儿抄着家伙的人,气势汹汹地挡住他们。
“王黑狗!多年来,你盗抢我们几家钱财、牛马、饭菜、金银、星能液无数,上次更是打残我叔叔,没想到你还有胆回来,今天看我们不毙了这神畜!”
为首的一个青年怒道。
王栓下意识将王负剑护在身后,冷笑道:“那些东西本就属于我们神族,我只不过夺回来罢了!”
对面另一人抱臂道:“你这傻子,你们神族早在万年前就被人太祖灭了,作为余孽的你,不仅不感恩戴德,还整日风言风语,说什么振兴神族,你拿什么振兴,偷鸡摸狗,东抢西抢吗?那可得十几万年呢。”
众人哄笑,有人看向一旁的王负剑,问:“喂,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跟他一伙的吗?”
“那还用说!这条黑狗狐朋狗友不要太多,这小子一看也是神畜,他背上的两把剑我要了!”
“那包袱就是我的了!”
王栓让王负剑先走,他殿后,这些人不是等闲之辈,恨他入骨,说着拔刀冲了上去,一股冷风从他身边刮过,等他冲到前方时这些人都已七零八落倒下,哼哼唧唧不停,王负剑站在前面。
知道有番恶战,王栓冲得凶猛,这会儿骤然停下,蹑手蹑脚走在东倒西歪的敌人中间,不禁揉了揉眼睛,瞪眼看向王负剑,等回过神来,心一狠就要狠狠补几刀,被王负剑拦下。
王负剑认为堂哥有错在先,他一方面关心众人的伤情,一方面询问需要多少补偿了事,躺地的众人以为听错了,直到王负剑真的拿出星能液,众人知道这次遇到狠茬,没敢狮子大开口,合计了下要了30滴星能液,然后看见王负剑竟真的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
王栓不干了,说什么也不愿给,甚至以命相要挟,莫说30滴,一滴他都不愿给,王负剑好说歹说,最后在五阶的淫威下才说服了王栓,他将30滴星能液交给这群人,要了一个一笔勾销的保证,众人答应,临走时问了王负剑的姓名。
众人走后,王栓心疼得直跺脚。
“30滴经验液,你还真舍得给啊!只是给了怕也是白给,这些人族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明白,这是我的事,你掺和个什么劲?我有能力处理,用得着你自作多情!罢了,你自个给的,反正我是不会还你,因为我既不欠这群人族,也不欠你的!”
最后他长吐了几口气,抬着下巴道:“但不管怎么说,呆子,谢谢你!你变强变富了,五阶的境界,出手就是30滴星能液眼都不眨下,然而你不是真正的富强,神族也远不是!我虽一无所有,远不如你,却是真正的富强,任何人任何困难也别想杀死我!你懂吗?”
有人肚子叫了下,反正不是王负剑,他刚才在醉仙居吃饱喝足,王栓轻咳一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王负剑从包袱里取出两块黄金芝麻饼和一块裂地牛熏肉,裂地牛是一种迅猛星兽,在鬼山附近栖息,一块巴掌大熏肉就得10两,王负剑一开始哪里肯花这冤枉钱,听小二说与鬼山有关他才破费一次。
王栓喉结动了动,斜眼瞄着,他听说过裂地熏肉,只是一直没机会品尝,星兽的肉对星师来讲可是大补之物,蕴养身体,长期食用有强身健体甚至直接提升境界功效,只是星兽凶险,极为难得,价格自然昂贵,是星师中的奢侈品,一般人根本无福消受,而黄金芝麻饼也是醉仙居上好的点心。
轻嗅了几下,王栓肚子再叫,他哪里还端得住,抓过来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吃得一干二净。
没管王栓欲吃不满眼神,剩下的王负剑要给留作备用,他干脆给王栓10滴星能液,被王栓一口拒绝。
“你把我当成何人了?要饭的?啃小弟的混渣?我记得你这顿请客,他日一定还你!”
王栓铁骨铮铮道,“我还有大事要做,就不陪你了,你家还有两个街口就到,莫找不到家,对了,莫要告诉家里人见过我!”
说完这些,王栓匆匆离去。
看着这位堂兄火急火燎的背影,王负剑不禁摇头,他们家的人都这么爱惹事吗?好家伙一个超凡四阶都敢一口一个翻盘人族,光复神庭了,以为城主府吃干饭的啊!
王负剑不知道城主府注意到王栓这个乱臣刁神了没,大概率是注意到了,然后当作神经病处理,不然难道派一队强者把王家灭了?没必要!
按照记忆,王负剑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家,那是一座破落小院,里面落叶滚滚,毫无生气,门是朝外锁着的,破旧的对联只剩一边在风中摇摇欲飞,他唤了几声,没人答应,他依稀记得前身的父亲在一家武馆做陪练,一般得到晚上才回来,家里除了这位父亲便再无其他人,前身母亲早逝,他是家里唯一一个孩子。
王负剑触景生情,眺望了会,寻思要不翻进去,刚要付诸行动,听到远处传来一个清朗声音。
“自己的家不用钥匙进,却要翻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贼呢,我的好儿子啊!”
王负剑转头一看,巷尾处正疾步走来一伟壮男人,男人一身武馆装扮,龙行虎步眨眼间到了跟前,男人得有两米以上,浑身肌肉,一看就是当人肉沙包的料,其脸上、脖子上、脑袋上、肌肉上的淤青和伤口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便是前身的父亲,有一个颇为霸气的名字:王肩山。
也许是前身记忆和亲情的影响,王负剑一时说不出话来,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冲动。
王肩山身上汗渍渍的,打量着自己儿子道:“高了,帅了,就是怎么有点憔悴?”
“路不好走。”
“是啊,什么路都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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