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鼠妖自然不是蜀无硕,乃是这蜀府的管家。

那管家扫视了一圈,见众妖都已捧上了茶杯,便说道:“今日乃是我家太爷的生辰,有幸得各位大爷亲临祝寿,老儿在此替我家太爷向各位道声谢!”

门口一妖怪喊道:“你这遭瘟的耗子,别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你家太爷怎么还不出来?老子肚子都饿扁了!”

虽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那管家仍是一脸的笑意,说道:“贵客莫急,我家太爷正在更衣,马上就到,他特意命我先来向各位敬茶一杯,陪个不是!”

门口那急躁的小妖脸色稍霁,说道:“这还差不多!”

管家笑吟吟地举起茶杯,对着众妖说道:“各位,请了!”说着,它便要将茶水一饮而尽。

周岳正要举杯同饮,却忽地一顿,他看着杯中的茶水,心中一动,喊道:“等等!”

堂内众妖动作一滞,纷纷看向周岳。

周岳捧着茶,笑着对鼠管家说道:“不是在下多心,只是这茶,在下有些不敢饮,大伙儿都知道黄龙观一向与鼠太爷关系不和,若是老太爷在我这茶中……”

周岳虽没将话说全,但满堂的妖怪都晓得他的意思。

其中一妖说道:“前辈不必担忧,谁不知那鼠太爷胆子小的跟针尖似得,它哪里敢在这茶里下毒,单凭黄龙观三字,你今日便是把刀架在它脖子上,它也不敢放个屁出来!”

众妖闻言,都是哈哈大笑起来,那鼠管家见众妖取笑自家太爷,却也不敢生气,只不尴不尬地附和着笑了两声了事。

周岳待它笑毕,说道:“虽如此,在下心中仍不放心!”

坐他对面的蛇君见状,冷笑着说道:“莫不是阁下心里有鬼吧!不然,怎么连杯茶都不敢喝?”

周岳听见这话,当即脸色一冷,说道:“我方才说了,我等是来与鼠太爷贺寿的,别无他意,阁下几次三番的挑拨,莫非真以为我不敢和你动手?”

“你!”蛇君闻言大怒,倏的一下站了起来,但又见方阖已按住剑柄,竟没敢多说什么,又冷着脸坐了下去。

管家见了,连忙打起圆场,说道:“这茶原是我家太爷一片心意,前辈既是不放心,不喝便是了。”

周岳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不喝,那鼠太爷避而不出,岂不是坏了大事。又回头一看,见方阖捧着茶杯微微点头,当下便有了计较,说道:

“我这杯茶上的早,有些冷了,不知老管家可愿与我换一换?”

那管家闻言一愣,说道:“前辈若不嫌弃小的手脏,自然可以。”

周岳换过茶杯,又趁机偷偷地瞟了那管家一眼,见它神色如常,心中安定不少,方阖此时也俯身在他耳旁说道:“兄长尽管喝便是,这茶水无毒。”

闻言,周岳疑心方散,当下抿了一口茶水。

众妖也喝了赔罪的茶水,又吃了一会儿干果点心,左等右等却还是不见蜀无硕出来。它们都是暴躁的脾气,高声催促了一阵,仍不见后堂有动静,当下便闹了起来,摔碗砸碟的好不热闹。

那管家劝不住,直急的满头直冒热汗,一边不住地赔笑,一边又时时回头打量后堂,嘴里说道:“快了,快了,各位莫急,太爷就来了。”

一个性子急的见状,当场就发了飚,砸着桌子就对着那管家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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