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大鸟!

原来不是被绑吊飞机上!而是被一只大鸟,用右大爪,牢牢地抓住时立三的右脚腕,倒挂着飞行。

是大鸟吗?记忆中咱地球上没有特么大的鸟啊!挂在半空中危险如斯的时立三,还在为大鸟小鸟掏空心思:

反正从初中高中一路杀上地域更放宽一点的大学,身边的哥们都是唱“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因为是小鸟,不是大鸟”...这就是答案。

你们来看看这只大鸟啊,展翅中,就像一架直升飞机,抓着差不多200斤的时立三,像捏着一只小鸡一样,飞起来丝毫不影响…

时立三用尽全力,拼命往上甩身子,希望能伸手抓住上面,可惜这怪物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忽上忽下的速度快如位移术,压根就是:放!--放!--放!的节奏,而不是:预备--放!--预备--放!的节奏。

这确实难倒了时立三,这货如果按正常套路出牌的话,时立三一个“预备”周期就准能翻上去,抓住它的爪。

时立三准备铆足劲,来一次绝境翻盘,他刚开始做一个了个长长的深呼吸,似乎又被上面那“大飞机”看透,大鸟一个俯侧身,以瞬间位移之速度向溶洞地面冲去,一股枯败腐朽夹杂着恶臭气味,从时立三鼻孔里攻入,直捣黄龙!

被捣了黄龙之后,时立三差点岔气晕死过去...只能暂停翻盘计划。

只见倒立的世界里,上空顶是岩层覆盖,岩层顶部还吊落着形态各异的乳石柱,长的似乎有数十米,横斜着,倒插在地上的岩石里,像条垮塌的天路,短的如笋状,疏密无任何规则,毫无道理的就这样长着。

长短交错,半空悬挂与落地交错,形成奇幻之趣,像到了异域,但对于生活在南疆喀斯特地貌上的时立三,此类溶洞可不陌生,但绵绵十数公里,这么大的溶洞,他倒是第一次进,也希望以后也不要进了,起码不能像今天的方式。

就这样,大鸟抓着倒挂的时立三,穿梭在交错凌乱无序的乳石柱石笋间,却又很微妙的避开他的头部撞击在石柱上。

因为此刻,大鸟能感觉到,他的主人正站在石阶上,无声地盯着他…

此时此刻,时立三感觉自己双眼充血,双耳失聪,视线已经模糊...然后是一声巨响,他重重的摔在了一个灵脉池里,一层层枯枝败叶被他炸起一个气浪漩涡。

时立三四肢躺平,呼吸着若有若无的丝丝灵气,意识里,跳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这绵绵十数公里的溶洞,一边直接与大海相连,一条三五米宽的小河流把溶洞一分为二。

溶洞里地势从接海处,由低到高,坡势缓缓而起,小河流接着大海,顺着这缓缓坡势,河水逆流而上,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倒吸着…

(“逆流而上”现象现实中也有很多,如厦门环岛文曾路段旁的“怪坡”现象)

小河消失的尽头,是溶洞最深处的古墓。洞内自然之工,鬼斧神削…

小河中段两侧分布着十数个灵脉池,正是这些灵脉池汇聚着浓郁的灵气,滋养着溶洞内万千生灵,万木葱葱,花香鸟语,岩壁,乳石柱蔓藤交错,各类生灵都散发着勃勃生机,整个溶洞色彩斑斓,四季如春。

然而,曾经洞内色彩斑斓,勃勃生机的世界,如今正一天一天走向衰败与枯黄。灵脉池灵气稀薄,小河逆流而上的水,也正在以能感知的速度缓缓减少,接近干枯,花香鸟语不再,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枯死腐臭的味道。

四周,草木凋零,一片死寂的枯黄,生命气息微弱,绝望的压抑弥漫在空气里,充斥着绵绵十数公里的溶洞。

就在这绝望之际,一道强绿光,从时立三脖子上那颗小猪头上的小针孔,喷射而出,“切”的一声,小猪头从中间一分为二。

强光托起一个手挥柳鞭,头留双髻的骑牛牧童,由小而大,直至型如巨象,牧童神情淡然骑在巨型牛背上。

老牛正沿着浓郁绿光聚成的光道,缓缓走向十数个灵脉池中间,牧童手中柳鞭不时向溶洞四周挥动,发出一股股浓郁的绿色光芒。

绿色而浓郁的光芒,缓缓地在整个溶洞内铺开,所到之处,草木逢春,生灵重新获得了滋养,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

牧童骑着巨牛,来到十数个灵脉池中间,双目紧闭,口中默念,他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凝聚起一股绿色光芒,绿光越聚越浓郁…正在快速变成一道光柱,

“去吧…”牧童手一甩,掌心绿光柱射入最中间一座灵脉池,片刻,从十数个灵脉池中心,一道浓郁的绿光穿射而出,与溶洞内弥漫的淡淡绿光芒交错,融合。

小河淌水逆流而上,渐渐淹没了原本就要露出头的石硝,四周枯败的藤叶,芽头重新从枝干缓缓长了出来,空中一声老鹰长啸…打破这个原来快要枯黄的世界。

花儿探出了头,鸟儿吱吱乱叫,万木葱葱,色彩斑斓的世界,万物生灵,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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