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文伸长脖子等待李焦苏醒。
这一次睁开眼，李焦的眼中已经没有了迷茫，他确实想起来了这些事情，虽然细节的地方还很模糊，但他明白了自己曾遭遇过什么。
“我最好的徒弟，你终于回来了。”王弘文再次向李焦伸开双臂。
他以为李焦会走上前和自己拥抱。
或者跪下来向自己认错，激动地落泪，他有这个自信。
但很久，李焦也没动，他看见李焦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地神色。
王弘文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是的，李焦确实在笑。
嘲讽地笑。
王弘文的脸阴沉了下去。
李焦这才开口了，他说：“你知道我有什么不同吗？”
“有什么不同？”
李焦说：“我已经不是那个李焦了。”
王弘文一愣。
下一刻，李焦猛地踏地欺身，提着刀冲向了王弘文，刀光在半空中流转，附着着漫天的飘雪，一刀斩向王弘文。
王弘文望着面前一道匹练割向自己的双眼。
这一刀似乎凝结了几年的憋闷，要全部还给自己。
王弘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刀光横过王弘文的胸口，王弘文只觉得胸口一凉，他提了一口气急速后退，余光一扫，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了，但万幸没有伤到皮肉。
李焦一刀逼退对方，继续向前猛冲。
四周的屋顶上突然探出了十几个灰衣人，个个手里端着弩箭。
几支弩箭嗖嗖射下来，李焦猛地顿住脚步，刀刃在身上缠了一圈，向后退了两步。
在李焦和王弘文的中间，钉了十几支弩箭，对方这一轮只为了救主，并没有往李焦的身上招呼。
王弘文喘着气，摸了摸自己胸口衣服的裂痕，表情扭曲了起来。
李焦观察着四周屋顶的弩手，一击不中，他开始打量着退路。
“养不熟，杀了！”王弘文怒喝。
弩手换了箭，上了弦，瞄准李焦。
李焦迅速向门洞里退去，但人怎么能比得上箭快呢？
十几支弩箭向李焦射出。
李焦绝望地挥刀。
眼前突然人影一花。
这些弩箭全部射在了眼前的人影上，李焦一愣，看清了来人，是严昀从墙上跳下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严昀的后背插满了箭。
“严兄！”李焦大喊。
严昀扑倒在地，李焦急忙将他扶住。
身后的大门突然被拉开了，马观鱼一马当先，提着刀冲进来，望见了这一幕。
马观鱼也愣住。
王弘文嘴角露出一丝笑，突然大喊：“李焦，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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