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看看吧。”

发生了这一系列插曲后,季城有种预感,也许回到家能够解锁一部分真相。

出发前,他蹲下身来,将娄西子送的水果刀在地上擦拭了一番,只是刀身上的血液大部分已经干涸凝结,只有小部分尚为液态的血被抹在了塑胶地面上,昏暗的灯光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血迹。

擦拭完毕后,他把刀别在了外裤和内裤之间,将裤腰带系紧,恰好卡住,倒也方便携带,再用上衣遮住刀柄,外人很难看出他带了一把刀。

“搞定,出发。”

季城循着记忆里小区的分布,以自己所在的游乐健身区为参考向着自家单元楼前进。

途中经过刚才惨叫发出的单元楼,他只是默默加快脚步,不想再被牵扯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

他已经察觉到周围世界的异样了,如果真按娄西子所说今晚官方机构都暂停服务,那么发生什么违法犯罪活动,也将无人可以治裁。

更何况手机还一直没有信号,无法联系外界。

还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最好。

“不知道为什么娄西子的手机有信号,而且她那手机的款式——就像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一边走着,季城一边分析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家小区门口。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愣在原地——

从单元楼大门里延伸出来一条血色脚印,沿着不同于他所来方向的另一条路径通往浓浓夜幕之中。

那熟悉的大门此时是如此的陌生,仿若一张血盆大口,要将所有进入其中之人吃干抹尽。

越靠近大门,越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

季城打起了退堂鼓。

在法治社会和平年代生活了近十八年的他表示从未面临过如此危险的境地。

上次见到这么多血还是十年前玩闹时不小心嘴巴撞到了台阶边缘,小小地出了些血,到医院缝了几针,那便已经是顶天的伤了。

虽然现在自己最严重的伤已经变成刚才的右胸中刀,伤口现在还痛得要死,去医院都肯定是被担架抬进去的那种。

不过好在那一刀貌似并未伤及肺部等脏器,季城也没有出现呼吸困难之类的症状,只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进去吗?”

季城站在门口往里张望,里面的灯不知道何时关了,一片漆黑,只有安全指示牌还在发出淡淡的绿光。

他记得他刚才来的时候灯还是亮着的,也没有这些血脚印,也就是说这些血脚印是在他被刺晕后的这段时间里出现的。

“这么说来娄西子的力气还蛮大的,虽然我的体质偏瘦,但是她一个矮了我一个头的女孩子能把我拖这么远拖到几百米外的游乐健身区,还是挺不容易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季城又多了许多联想。

“忘记问她她出来时看没看到这些脚印去了,不过那时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个糟心事。”

季城不敢直接进去,蹲下身子观察起地上的脚印。

按照他的推测,如果自己是被娄西子拖出来的,而那时血脚印已经在的了话,有概率会擦花某个或某些脚印。

只是季城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脚印有被明显擦花的痕迹,当然,他也不是什么侦探,具体的细节之类的他也看不出来。

看完脚印,季城又转头拽过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检查了下,并未发现有拖拽的痕迹,如此看来自己可能是被背或者抱过去的,这样就难以推测下去了。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十二点五十二,自己是是十二点出头到的小区大门,之后一直没看过时间,但是在抵达电梯大门时应该也就十二点十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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