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他得到以来，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不通过他在激发时的脸而发现这一点。
“它们，是什么？”
女子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只是这一回，语气越发冷了。
方唯发现她的手被她藏进了袍子里，显然若是自己拿不出一个令其满意的答案，那她绝对不会只是拂袖离开这般简单。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种丹药，长得如同眼珠一般。”
方唯说到这，也在偷看眼前人的变化。
“奇丹·眼药？”
这眼药的名气似乎还真不小，是个人都知道。
女子说出这个名字以后，戒备的动作倒是缓和了下来。
“若是那个，你倒是好运，不仅没被其所扰反能将其所用。”
听她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些这东西的底细。
“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不能借用此法来消弭心中所忧了。”
“小姐何出此言？”
方唯自然是装傻。
祸殃垂髫在吞噬他人恶念时会顺带将产生恶念的记忆一并带给方唯。
显然这便是黑袍女子说出这句话的理由。
“摊主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自早上开始，你所窥到的记忆不在少数了吧？”
女子站起身，似乎已经不想再与方唯多说下去了。
她转身便想走，迈出几步，却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小姐，还请稍候。”
方唯不知何时已经迈过了摊子。
黑袍女子甩开方唯的手，她身份尊贵，何时见过如此无礼之人？
走了几步，就听到方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既然小姐不愿意被看到过去，那么在下也略懂一些他法，想必能替你排解些苦恼，午夜梦回，心中郁结难消的痛苦在下也经历过，因此我才开了这个铺子。”
这几句话说得倒是情深意切，但更多的自然是说中了那女子的心伤。
黑袍女子在听完以后身子是顿在原地。
她低着头，似乎踌躇着，最后，回过了身。
“好，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听到她如此问，方唯心中便笃定已经成了一半。
他赶紧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就要看，小姐你愿意与在下透露些什么了。”
方唯笑着将那女子引回摊子。
“只有就事论事，才能找到舒心之法。”
“如此，与被你驱动眼药有何区别？”
女子冷笑一声。
“自然是有，若是眼药，那么在下能看到什么你我都无法决定，但若是借小姐之口，在下便听不到小姐不愿意在下听到的任何事了。”
方唯将利害挑明。
“当然，我也知道，在下与小姐萍水相逢，小姐也无法放心与在下交底，因此就让我先用些粗浅的，无论何时都能排解心忧的法子吧。”
“有这种法子？”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女子听到方唯这般说，倒是也起了兴趣。
自己久困于心病，却是从未听说过。
“当然，摊贩不打诳语。”
方唯煞有介事地保证着，起身道。
“走吧，去吃饭，我请客。”
“吃饭？你请客？”
女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自然，小姐不会以为，在下开这摊子是为了挣钱吧？”
方唯呵呵一笑，也不再多说，带着女子走了一段，到了一家酒楼。
“凤源楼，你个外人，倒是会挑。”
女子看着这酒楼的招牌，话中的意思似乎还蛮熟。
“外头便这般气派，里头必然是不会差。”
方唯倒是第一次来，不过，他也不怯场，身上的钱不说买下这栋楼，至少买下这一日的库存必然不在话下。
他迈步进去，正巧，掌柜的站在柜台正兴致勃勃地拨着算盘子。
看到方唯身上的衣物，脸色却是一沉。
哪来的外人，也敢来我凤源楼吃饭？怕不是来吃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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