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边是且打且退,一边是边打边追。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只见一个高个头大汉拿着一把长柄大刀,向众人冲过来。
有人想阻拦他,被他一个挥刀,当场砍死。
吴昱发现那大汉有些武艺,不是寻常人能对付的,皮千夫长也看了出来,当即大喊道:“一起上!”
这些人都是军中好手,不是寻常山贼能敌,当即就把那大汉围住。
山贼们想帮忙,却只能被打的连连后退。
那大汉却不惧,大笑道:“我平王寨二当家岂是浪得虚名?都去死吧!”
他挥舞大刀,令众人一时不能接近他。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那大刀是在场所有人武器中最长的,众人手持朴刀,若不敢拼着受伤,根本接近不了他。
见场面僵持住了,吴昱知道再这样下去,擒贼的任务能不能完成暂且不说,众人的身家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于是,吴昱抓住二当家的破绽,将手中朴刀扔出,刺中他手臂,二当家吃疼,手中长刀掉落,众人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其余山贼见二当家已死,一部分发狂猛烈攻击众人,另一部分已有退志,为求自保根本不敢上前,只拿着刀在旁边挥舞作势。
经二当家这么一耽搁,大当家已经走远,被赶来的山贼团团围住。
眼看就要失败了,众人中的敖徇发了狠,一手一把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冲过山贼们,直冲大当家,大当家被如此场景吓到惊愕不已,一时间竟然忘记逃跑了,虽然旁边的人很快就提醒他,但为时已晚,敖徇已冲到身前,手起刀落,将大当家砍死。
再几刀将周围山贼屠戮殆尽,随后敖徇将大当家头颅砍下来,众人围着他,一步一步往外面突破。
赶来的山贼越来越多,吴昱这些人虽然都是军中好手,却也只是肉体凡胎,哪里能敌得过这么多人,很快便只剩下十几个人。
敖徇见局势不妙,便将大当家的头颅扔向山贼们,并且大喊道:“贼头已死,尔等无需再为他拼命了!若是执迷不悟,等我大军到来,尔等必死无疑。”
山贼们的攻势一顿,刚好山寨前门响起嘈杂声,是刘聚才终于反应过来,派了兵来接应。
于是乎,不少山贼选择扔刀投降。
这起了连锁反应,不一会,整个山寨的山贼都扔刀投降了。
敖徇将大当家的头捡起来,递给皮千夫长,那皮千夫长是个好武之人,对敖徇满眼欣赏。
山下大军姗姗来迟,刘聚才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地请降的山贼们。
“没想到啊,这计谋真的有用。”
刘聚才随后吩咐底下兵卒将山贼当做俘虏压回去,又搜遍了山寨,金银之物收归己有,老弱妇孺遣散回家,如何再一把火将山寨烧掉。
第二天,军中开始论功行赏,参加后山偷袭的人,活着的一人十两银子,死了的一人二十两银子,送回原籍。
斩杀大当家的敖徇升伍长,在投降的山贼中挑了二十五人作为部下。
领头的皮千夫长领五十两白银,记功一次,其余普通兵卒得酒肉若干。
大军在山脚开了个犒赏会,会上管户极其嚣张,见人便说自己是第一大功臣,令刘聚才极其不满,却碍于情面,只能假惺惺道:“多亏了管将军的计谋。”
这管户得了这个便宜,脑袋就灵活起来,他寻思若是每次打仗,都来这么一招,岂不是百战百胜?
于是管户向刘聚才建议道:“刘将军,此次大胜,不仅仅是我计谋的功劳,还有各位将士勇猛的厮杀。依我看,何不将军中武艺高强之人都聚成一军,由我统帅。
若是以后打仗,只需奔着敌军首领而去,岂不是百战百胜?”
刘聚才虽名聚才,却是个散才的人,才能没有多少,脑瓜也不灵活,居然觉得管户说得有几分道理。
只是他总觉得让管户来统领的话,自己有点吃亏,所以犹豫许久,才勉强回复管户道:“此事日后再谈。”
那管户是个没眼力见的人,哪里愿意日后再论,“刘将军,此时不谈,何时再谈?”
刘聚才拗不过管户,于是道:“这军中好手,不是说好就好,说武艺高强就高强,还得比一比才知道,这一比,就需上不少时日,所以我说日后再谈。”
管户大喜道:“还是刘将军想得周到。”
于是乎,刘聚才所部一边整编招降的山贼,一边举行军中比武大会。
吴昱领了十两银子,却闷闷不乐,原来他想得了军功,就能升个小官,没成想只得了钱,功劳便抵过了。
兵还是那个大头兵,只是伍长比以前客气了些。
听到军中要大比武,却忍不住叹气。
敖徇当了伍长之后,自由了许多,寻到吴昱,见他叹气,疑惑道:“你不是想谋个官职吗?这军中比武可是最好的机会,若是得个榜首,百夫长得不到,一个伍长总归能得到吧?”
吴昱道:“这将军中武艺高强者都聚在一起的想法,简直蠢到家了。”
敖徇疑惑道:“哪里蠢了?我觉得就不错,战场厮杀,最终还不是各凭武艺,若是己方都是武艺高强者,敌军岂不是望风而逃?”
吴昱苦笑道:“你听不懂的,我也不解释。”
敖徇急道:“云晨这是耻笑我愚笨?”
吴昱无奈,只能粗略解释,敖徇果然听不懂。
但经过这一闹腾,敖徇相信了吴昱的判断。
“这么说,你是不会参加那什么军中大比武了?”
“若是寻常比武,只为了分个高低,我倒是无所谓,可是要聚在一起,行军打仗的,不参加,要比参加好。我劝你也不要参加,反正你刚得功劳,一个伍长也不错了。”
敖徇相信吴昱,于是就答应不参加军中比武。
“我来寻你,一是说这军中比武的事,二是跟你说一声,我已将逐青转成自己部下,我之前听说你跟伍长不合,恐你受限,便也想办法收你做我部下,只是没想到你那伍长和百夫长都不同意,也就作罢。”
吴昱笑道:“你有那个心思就好。”
两人分别时,有一个骑着枣红色骏马的男子向两人走来。
原来是那日射箭解救曹长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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