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青衣气的直捋胡子:“贬妻为妾这种事情,他也能做的出来?等下我必须给他的吃食下点毒药去,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啊,我当时就是不放心你,才过来的,都说了,那小子看着就不靠谱,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前面为他打点好一切,他呢,他为你做过什么?”

“是,师傅,这不是念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嘛。”

“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就非得要以身相许吗?你这么些年为他付出的还少吗?”

“你知道为了你能顺利嫁过来,你父母又贡献了多少银钱给那狗皇帝吗?”

“师父,您先消消气,听我说完嘛。”姜寒烟愧疚地安抚着快气炸了的师父,“贬妻为妾,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咱们姜家,丢不起这个人,而且,去请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说不定皇上还会乘机敲诈一笔,所以,我打算与他和离。”

公孙青衣低头,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帮你除掉那个什么公主呢。”

“静乐公主都怀孕了,那个脏男人,我也不想要了,而且,我昨晚也看清了他的嘴脸,那样的人,不值得我为他付出那么多,终归这么些年,恩情也还的差不多了。和离后,我带着我的嫁妆,潇洒自由,岂不更好?”

公孙青衣仔细地看了眼姜寒烟,发现她全程镇定自若,完全没有丈夫在外面偷腥的那种自怨自艾、想要报复的糟糕情绪,才担忧道:“沈舟远一方面想要拴住你,将财富掌握在手里,一方面又想要雪瑶国的权利.........只怕,他不会同意和离的。”

“所以,我们还得让静乐公主助我们一臂之力了。”姜寒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师父,这段时间,你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离和离的日子不会很远了。”

等公孙青衣离开后,春绵进来交给她一封暗月宫传的信。

“没想到,竟然一直在长安城,难怪成亲一个月以来,他从不进我的房间,估计夜夜留宿在月满楼了,呵。”

月满楼,长安城里最好的客栈,也是姜家的产业之一,不过,姜家是天玑国首富,名下产业遍布长安城,估计,沈舟远也不知道月满楼是姜家的产业吧,不然,怎么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腥!

姜寒烟捏起信纸的一角,移到烛火上方,看着它一点点变成灰烬,还剩下一角的时候,直接松手甩到了地下:“春绵,安排人去月满楼,传出我中毒,沈舟远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的消息去。”

春绵疑惑不解,但身为暗月宫人的素养,即使有疑惑,只要主子下令,都会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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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怎么不直接毒死算了,不是说那副药服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暴毙身亡吗?怎么她还没死掉!”静乐今天出去吃早膳的时候,发现月满楼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谈论二皇子府的事情,说什么二皇子妃和二皇子鹣鲽情深,二皇子妃中毒了,二皇子衣不解带地照顾之类的。

说什么二皇子曾对着二皇子妃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的。

让人听着都不由得赞一句,好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偶。

但是在静乐公主听来,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气的当场就将早膳全部掀翻在地,在众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中,一甩袖子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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