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来惊慌失措赶紧前往审讯室，正如那位警员所说，杨汤梅的确咬舌自尽了，死相极其难看，肖云来只是看一眼就走了。
王陌赶紧跟上去，发现他正坐在台阶上抱头叹息“完蛋了……”
“这个……这太意外了，云来，你……”王陌试图安慰，但一点作用都没有。肖云来支撑住身体重新站起来“好。现在摆在我眼前的有两条路。要么等着她的爹娘上门闹事，要么只好糊弄过去了。”
“怎么可以糊弄过去呢？”王陌不喜欢这样和稀泥的解决办法。
“你懂什么?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位置，也不是权利，而是传出去被那些无良媒体大做文章，我这辈子就毁了，懂了吗？到时候我连过街老鼠都不如。”
王陌沉思片刻，无良媒体的伤害性的确很高，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和稀泥。
“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承担责任！”
“那就是杨汤梅她自己了！事实就是如此，审讯最忌的就是威逼，可我们一直尝试与她心平气和的交流，我们已经做的够好了，她还想怎么样?”肖云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就算是无辜的明明活着还能拼一线生机，就算很痛苦。但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还会连累身边的人。也难怪某些佛经里会说自杀是重罪。
王陌转身走进审讯室，不出所料，杨汤梅已经被抬走了，桌子上的血迹还是液体的状态，不过色泽有些不对劲。
王陌瞅着四下无人，趴在桌子上舔了几口，也确实是血液特有的铁锈味，但色泽就是不太对，不像是人的血液。
还有一股特别奇怪的味道。
王陌没有着急通知肖云来，而是给林媛媛发了消息让她来审讯室拿一点样本回去给许颂霖。不一会儿人就来了。
“怎么了？”林媛媛习惯性反问，王陌比了“安静”的手势，让林媛媛赶紧采集了点桌子上血液的样本回去。好在其他人都出去了，并没有发现王陌的所作所为。
（……许颂霖的实验室……）
王陌已经看着许颂霖在椅子上坐了两个小时了，此时的许颂霖还在努力的调试，已经汗流浃背了。
“老许，实在不行咱们别试了，睡觉?”
许颂霖没有回王陌的话，他还在调试，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护目镜里的眼神变得特别坚毅，坚毅得像是要入党！
王陌也在一旁不敢说话，生怕打扰到大法医的鉴定。
终于，许颂霖把调试好的试剂瓶装进机器里进行各种各样的扫描，然后一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摘下护目镜的他显得老了几分，大汗淋漓。
“我是法医，不是牛马，下次记得找别人。”许颂霖站起身，好像又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回头“噢对了，你的线人说连环杀人案有进展了。”
本来还昏昏欲睡的王陌瞬间精神起来，一把冲出实验室，在上车走之前告诉许颂霖“实验结果出来了记得通知我！”
（……新第三警视厅……）
王陌“很抱歉，各位。现在这个时间段召开紧急会议。”
董卿卿“嗐！都是一队的，别说这种话！话说回来，你召开紧急会议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陌“连环杀人案有进展了。”
白浩宇“的确是这样的。今天第二警视厅发来消息，儿童青少年绑架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杨汤梅疑似咬舌自尽，在抬去医院的路上诈尸劫持了救护车，最后逃走了。可是今晚在秋山公园的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经过法医鉴定组，已经确认了身上的指纹与连环杀人案死者身上的指纹完全一致。”
许颂霖“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李宋奇“天命科学院对此也毫无办法，看来此次的焦点就是［伏魔］了。”
王陌“其实我怀疑她那么做的动机，既然是连环杀人案的后续，我们便不能放松警惕。不过我也同样怀疑黑袍者的动机，既然是同一个人，那我认为所谓的黑袍者就是一个大型的亡命之徒团体。”
姚岳酆“雇佣兵吗？”
王陌“不。雇佣兵只是拿钱办事，与亡命之徒的概念不一样。大部分雇佣兵还是挺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舒幼芳“和我想一块去了。不过现在尸体还在医院，更多的结果只能等明天了。”
郑德宏“过几天省厅的人会来这里调研连环杀人案，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姚岳酆“省厅?那帮老东西来这里干什么？真是不嫌事多！”
郑德宏“老姚！这一次下来的都是一些年轻人，不要用刻板印象看待省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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