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听妾说。这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辽主,“……”
竹心从他娘开始讲起,又讲着黄河怎么发水?他外家如何一路逃到边境却与弟弟失散?
一刻钟后。
“娘亲临死前就嘱咐妾身一定要找到她自幼失散的弟弟,不然她死不瞑目啊。
妾身好不容易知道些线索,知道他流落到大辽的皇宫,所以才向陛下求此恩典啊。”
竹心说罢蒙着帕子哭了起来。
辽主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冷笑一声。
“谁会拿一个弑君杀父的凶剑当名字?”
竹心愣愣地看着他,“我娘说给二舅取名为于常,就是希望他平平常常。怎么就成弑君杀父的凶剑了,再说这名多平常啊,于家村里好几个叫于常的呢。”
“你娘姓于?”辽主的一双眼睛像猎人的箭一样盯着竹心。
竹心带着哭腔回答道,“我娘当然姓于了。我娘不姓于,我舅能姓于吗?”
辽主揉了揉眉心,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那就准你所求。”
竹心出了辽国皇宫没再回头。
有人说,鱼肠剑是一把逆理悖序、弑君杀父的凶剑。
也有人说,鱼肠剑是一把勇绝之剑,用它的人只要拥有那有来无回的勇绝之势,它的威力就会发挥出来。
皇家别院。
竹心双手环胸,沉声说,“它是什么样的剑,不是剑决定的,是拿剑的人决定的。”
李大人一拍桌子,“竹心,侠士也。”
竹心心有些虚,默默致敬费翔老师。
李大人又弱弱地问,“你这话说得虽然很高深。可在辽宫折腾这么一圈也折腾出什么名堂来啊。既没找到鱼肠,这是打草惊蛇之后,岂不是更难找到他了。”
乔子舒反问道,“所以为何要找鱼肠?找鱼肠做什么?”
李大人理所当然地说,“那个鱼肠不是咱们埋在大辽皇宫中最深的密探吗?他现在处境那么危险,找到他自然是要保护他。当然了,最好是再问出辽国这边有用的消息。”
“他若知道有用的消息,会想法子给我们传过来,我们何必去找?若是保护他,我们自顾不暇,又有什么能力保护他?”
本来挺明白的李大人,现在又被乔子舒弄糊涂了。
“那个马奴不是说是王远让找的吗?”
“见过狼去找羊的,谁见过哪只羊去狼群里找同伴的?”
李大人的心怦怦的跳,大喊一声,“马奴是狼。”随后又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小声说道,“那家伙是叛徒。”
竹心喝了口茶,表情悠哉悠哉的。
“不光如此,辽皇后也知道鱼肠这个人。”
“你今日不是没见过了皇后吗?你怎么知道……”
乔子舒眼前一亮,打断了李大人的话,“你发现她宫人有问题了?”
“我说鱼肠的事。辽太后宫的人都在问我。这人是你什么人?你不认识他,为何找他?是亲戚让你找他的吗?你什么家的亲戚?
辽皇后的大宫女和辽主的内侍都在问,这人长什么样子?你为什么问我?谁让你问我的?他多大年纪?是宫女,太监还是主子?
大人,你觉得他们谁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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