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注定要消失的,南木栖并不打算告诉苏易满这件事,但也不排除他能猜到的可能。
所以沉浸在里面对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南木栖现在坚信着这一点。
但“里面”究竟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双方”,她又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问题。
终于把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南木栖感到胸前一阵舒爽。
苏易满叹了口气,双手抱在胸前朝她挑了挑眉,“说完了?”
“说完了。”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苏易满就抬手屈指用指节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我看你真的是被同化了,连心态都变成十八岁的了。”苏易满没好气地说。
南木栖没法否认,年轻的身体分泌的激素和所处的环境或多或少应该都会影响到认知和心态的。
偷偷瞥了一眼低头沉默不语的南木栖,苏易满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还以为是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呢,结果就这。
“说完了,可以和好了吗?”
南木栖诧异地蹙眉,印象里按苏易满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是“说完了,那就分道扬镳吧”这种话吗。
那是不对的,她下意识代入的是未来那个逐渐冷漠的苏易满,而不是现在这个少年苏易满。
“你太把自己当作这个时空的外人了,你不是什么幻影,你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南木栖,是只有我知道的世界上最特别的南木栖。”
毕竟时间旅行这种事也只有她能做到了。
“只要我还观测着你,你就存在在这里。”
苏易满忽然想起夏知言所说的“只要有一个人记得另一个人那祂就不算真正死去”这套理论,也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了。
几句简单的话就把她的存在性给认定了,还真是随便。
南木栖心中默想,她确实对这里除苏易满以外的一切都没什么认同感,明知自己总有一天要抽身而走,自然没必要多付出什么感情。
像她之前想过的,无论在哪一条世界线南木栖都会喜欢上苏易满,这个结论却忽略了其他东西。
但按苏易满说的,他的观测就是自己在这个时空的锚点,她现在存在在这里也只能存在在这里。
明明她不是台下的观众,而是舞台上的戏中人,她把自己摘出了这个现实才会觉得周遭违和。
所以说南木栖一直是南木栖,渴望被人认知的根源还是一点没变。
她的“被认知”和洛锦念的“被认可”还不太一样,洛锦念是出于陆文曼对她取得世俗成就的打压,南木栖则是出于原生家庭的对人间关怀的渴望。
见她的样子似乎不是那么坚定了,苏易满继续认真说道。
“上午你说不能看对方做了什么而要联系上下文分析对方的心里想法,但我觉得有的时候你先别管人家想的是什么,先看对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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