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艾来得仓促,张盛一群人完全没准备,身上穿的是粗布短打,手上拿的是锄头镰刀,甲胄兵器都在临时借住的营房里,所以等李云回到庄子,看到的就是一群慌慌张张着装的乌合之众,只有为首的张盛数人,已经衣甲完备。
虽然知道张珞家的部曲不会是什么精兵强将,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李云心里还是有点失望,就这一群乌合之众,王雪带着那五十骑,只要一个冲杀,就会将他们一举击溃。
穿着一身皮甲的张盛,看到一个手持长槊,骑着骏马的将军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想到刚才张艾的话,赶紧小跑到马前,行了个礼,恭敬地问道:“敢问,可是李将军当面?”
虽然对张氏部曲这乱糟糟的模样有些不满,但是李云素来是个傲上不欺下的人,张氏部曲出身贫寒,又未经战事,眼前一幕无可厚非。
冲着张盛点了个头,李云回应道:“是我,睢宁郡尉李云,你的部下,还要多久可以整备完成?”
“近些年,刘都督治下徐州较为平静,除了几次叛军过境惹了些事端,几无战事,故而兄弟们有些生疏了,不过最多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以摆好军阵,随将军杀敌。”
“一盏茶?王雪带着五十骑,须臾之间便要到庄子了,等不得这么久,你们可有战马?来一什骑卒与我先去应对一二。”
张盛的回答让李云不是很满意,一盏茶的时候,不止够王雪赶到庄子,甚至还有空隙带着骑兵在这群无论是行为还是思想,都还没有从农民转变为士兵的张氏部曲队列里冲杀一个来回。
张氏部曲没有骑兵,但是几个队正以及张盛是会骑马的,此行也几乎把张珞家的战马全拉来了临淮,所以凑一什骑兵充样子完全没有问题。
等王雪一行到了张家庄子外,看到的便是李云带着一什骑兵,严阵以待。
“王雪!你这个狗贼!逆贼!奸贼!我兄长可曾对不起你?刘幽去职,仍对你委以重任,让你安坐睢宁兵马使的位置,将睢宁城防重任交于你。你却做了内应,夺我兄长基业!你可知临淮十万大军,无人不思食汝肉、寝汝皮,你居然还敢来此送死?”
王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李云一顿输出。
因为不知刘幽送归这些孩子,有无说法,故而李云决定先以气势压人,以免落入下风。
“十万大军?不过土鸡瓦狗,无需都督出征,我领本部兵马便可使之土崩瓦解。虚言吓人,谁不会?李应祥,莫要多言,我领都督军令来此,护送李德府上孩童至临淮,完璧归赵,另有战书一封,且听好了!”
“李伯安,我与汝素无仇怨。自汝到任,徐州之内,梁恬、辛辞二人蠢蠢欲动,徐州之外,陶源侵袭,已失广陵,诚不称职,我经营徐州十年,徐州六郡百万乡梓,实我父母亲族也,故不可无动于衷。”
“今我自取徐州都督之位,念汝相赠沛县之恩,汝若遣散临淮之兵,上书朝廷,自去徐州都督,彭城、临淮二郡,汝可择其一,做个安身之地。如若不忿,可来睢宁,一较高下!”
虽然刘幽的战书咄咄逼人,颠倒黑白,但是李云没有动怒,与刘幽碰撞的决断应该李德来下,而不是他越俎代庖。
李云将视线越过王雪,看向坐在平板马车上的孟善以及孩子们,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随即又收敛笑容,盯着王雪冷声说道:“刘晦明完璧归赵之恩,我兄弟三人亦铭记于心,战书我代兄长收下了,你不可在临淮逗留,不然,便叫你尝尝我宝剑是否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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