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蔚秀道:“你这里这么便宜?比客栈几乎便宜了一半。”
少女领着朱蔚秀到了一间房前,那小女孩也从后院处跑了过来,说道:“姑姑,姑姑,娘说她马上过来。”
少女对朱蔚秀道:“我们自家经营,不过图个营生养活家人,不比那些客栈是为了挣钱。不过房舍有限,倒也碍不了他们的生意,他们也因此没来找过麻烦。”再对跑到跟前的小女孩说,“你别瞎乱跑,摔跌着了又要疼得哭鼻子了。”
小女孩道:“我才不会哭鼻子。”
再从后院走出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少妇人,少女就牵着手中的马,从角落处去了偏院安置。少女和那少妇人说了客人还不曾进食,那少妇人便转回去后院厨房,去给客人做些吃食。
老妇人牵了小女孩的手领着朱蔚秀进了房间,问道:“客官路上想必出了些汗,不知可需要洗浴,若是需要的话我们这有浴室可用。儿媳做饭还需些时间,客官若是不急可以先去洗浴一番,浴室就在后院门左手处,刚烧的一大锅热水。”
朱蔚秀应了是,从怀中掏出五两的锭银,对那老妇人说道:“这锭银除去房钱费用,余下的还烦请备一壶好酒。”
那老妇人道:“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只需二两银子一壶。”
朱蔚秀道:“那就来两壶便是,我留待明日路上饮用。”
那老妇人便拿了银子领着小姑娘出去,朱蔚秀适才刚进房间便觉得这房内素静清雅,这时仔细查看一番,还异常地洁净,丝毫不比那些所谓二三两一日的上房差,可能经手整理打扫的是那少女和少妇人的缘故。
就是房间略小些,器具摆设也都是普通物品,或许这也是房舍便宜的原因。
朱蔚秀挂好剑,放好包裹,拿了换洗的衣物,依着适才那老妇人的指引,走进后院院门,朝左看去就见着那小女孩正蹲在地上玩着石头子,那小女孩身后不远处,贴着院墙有间独立的房间,想来就是浴室了。
她抬步走过去,那小女孩见着她,扔了手中的石子道:“客官您要洗浴吗?那我给你看着门儿,若是有其他人来了,我就拦着他们,告诉有人在洗浴了。”
朱蔚秀摸摸她的头,说道:“真乖!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道:“我小名叫小雀儿,大名是爷爷给起的,叫朱秀贞。”
朱蔚秀道:“那我去洗浴了,你可要看好人,不许别人过来哦!”
小女孩连连点头道:“嗯,客官您只管好好洗浴,小雀儿一定替您看好人的,绝不使人靠近了。”
朱蔚秀进了浴室,迎面是一口大锅,锅里的热水沸腾着;靠在锅旁有一只大桶,桶里盛着满满的凉水;水桶边还放着一只空桶,靠墙那里一只大木盆,这木盆应该是供人放水泡澡的。
朱蔚秀眼下自然不想泡什么澡,便用那空桶调满了一桶温热的水,去到门那里插了门栓,从门缝处朝外看去,那叫小雀儿的小女孩背对着浴室站着,真是替她看着门呢。
门上有门帘,她放了下来,还是在房间四周布了屏障,这才脱了衣服,用水瓢舀着温热的水朝身上淋去。水从胸前背后淌下去,她拿起胸前的玉佩,摸着那温润的玉身,感受着裹在其中的那滴液体散出的冰凉之意,不由想起了杨简琮,想着三日后就可以见着他,竟是心跳快了许多。
一时又想起娘曾开玩笑在席间问她过,娘问道:“也不知我们小秀儿喜欢什么样的少年郎?我们的那个女婿会是个长什么样的少年郎?
她想着这,脑海里浮现的是杨简琮的脸,不禁自语道:那可不是什么少年郎,长得虽然不丑吧,可是也不帅啊。
她发觉到脸有些烧,摸了摸脸才觉得竟然有些烫,为什么想到娘说的话时会想起他呢?
她摸着那玉佩,不禁对着它呸了一声,小声嗔道:“都怪你!”
然后拿着清水给它擦洗了几番,拎起水桶整个浇在身上,甩甩头把那家伙先甩回那艘船上去。换好了衣衫,把脱下来的暂且先放到镯子里,开了门出去。
小雀儿闻声回头,见到从浴室出来的朱蔚秀,道:“客官您洗好了,小雀儿替您看着呢,没人过来。”
朱蔚秀道:“小雀儿真乖,辛苦你了,谢谢你啊!”
小雀儿道:“不用谢!”然后囊了囊鼻子道:“客官,您身上真香,和姑姑一样香呢。”又道:“娘做好饭了,我去告诉娘说客官你洗浴完了。”
朱蔚秀回到房间,那少妇人也端了饭菜过来,一碟炒肉两碟炒菜,还有一大碗蛋汤,少女拎来了两壶酒,对朱蔚秀道:“客官您慢用,若是晚了的话,客官就只管先休息,待明日客官走后我们再收拾。”
朱蔚秀便就着那些菜,独自饮着酒,忽然便觉得这一时刻有些孤单了,不免再想到杨简琮,想着若他此时也在,两人同桌对坐共饮,必是一件十分爽心美妙的事。
正自感慨着,没了饮酒的兴趣,便欲上床休息,忽听到外面嘈乱乱的一阵,似是有一群人突然从外面闯进了院子。
朱蔚秀开门看去,还真是一群人从院外闯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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