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日。
安陵郡,永兴府城外,无名湖。
金袍老者初闻那少年身具风、金、土、水四种元素时,便动了要擒住这少年的念头,再到看这少年如此这般年轻,竟然已是修到了地境高阶境,更是准备好不惜代价也要把他擒住。
但在擒住他之前,要确保这少年身侧没有宗门长辈跟随,倘若随行的是一名天境初阶或者是中阶,他都可以搏一搏,大不了把压箱底的东西赔上,假使能让他把这少年擒住,他总不会亏的便是。
若他实在敌不住这少年随行的长辈,舍了金龙帮这颗摇钱树逃遁去就是。
当下,金袍老者一边将感知散开,直散到他的极限,五百步远,除了土坡那里的金龙帮众人,未曾感知到有其他人的存在,心道要么这少年并无长辈随行,要么那长辈必在五百步之外潜藏,而有这五百步远距离作缓冲,足够他做任何反应了。
一边同那少年说道:“你选择这湖作为战场,想来你是极擅长水元素的,那你可知我也是极擅长水元素的,且我比你高一个大境界,你的水如何与我的水斗?”
而后,金袍老者双臂齐张,两道水柱便从湖中喷涌而出,继而,那两道水柱化作两道长龙,便向着那少年攻来。
朱蔚秀也双臂张开,两道水柱化作两道长龙迎着那金袍老者的长龙一阵纠缠,撞得湖中水波翻涌如浪。
朱蔚秀问那金袍老者道:“你可知我为何杀你徒儿?”
金袍老者道:“那些都是小事,无关紧要。”
朱蔚秀道:“好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那你和你的徒儿一般该死!”
金袍老者道:“几个凡人的死活何须在意?你也是入了修行的,岂不知一入修行便从此踏了仙途,此后仙凡有别,人间不过是入仙的阶梯,何用在意!”
朱蔚秀道:“一个天境而已,这辈子神境都难入,居然奢论成仙。”
金袍老者怒道:“你个黄口乳辈小儿,那就让你好好感受下天境终归是天境,不是你这地境可比的。”
金袍老者话音刚落,两道长龙合拢化作一道,顿时撞散了朱蔚秀两道长龙,直奔她身前撞来。
朱蔚秀双手一抬,身前立起一道尺厚的水幕,阻挡了那道长龙一瞬,脚下风起,也在瞬时远去数十步远。
她两只手一拧一握,一根粗壮的水棍便出现在手中,抡着它便朝那长龙砸去,砸得那长龙一顿,再抡六棍七棍八棍,终于砸碎了那道水长龙,手中的棍也折裂回到了湖中。
金袍老者眼见那水龙碎散成水,双袖连挥,一道两道三道,转眼间便是九道风刃成形,先后斩向朱蔚秀。
朱蔚秀脚踩七星步闪避,双手也是连挥,先后形成九道风刃迎上去,却只击散了三道风刃,余下六道被她避开后又追撵过来,便是九道再加九道,这才击散了这六道风刃,然后就见那金袍老者双手合持,一柄水力凝聚的巨剑渐渐在空中出现。
金袍老者叫道:“你这小儿,且接我这一剑!”
说着双手挥动,那柄巨剑便向朱蔚秀劈斩而来。
朱蔚秀面现凝重,从巨剑上她感受到了厚重凝炼的天境中阶之力,居然有二哥所施展的几分之力了,这已经不是她单靠水力便能抗衡得住。
朱蔚秀双手一起,面前出现了无数细长如针的水刺,那些水刺向着巨剑的剑身刺去,每道水刺后面都附有一道疾风,水刺借风力迅疾有力地刺在巨剑剑身上,既阻了那巨剑片刻时间,又在剑身上刺出无数坑点。
再退去数十步远,双手同样合持前握,一道火力凝实成形的大剑出现,朱蔚秀持剑前挥,劈斩在那道水力巨剑上,合那无数水刺之力,斩出一道裂痕。
金袍老者见那少年双手间凝出一柄火剑,竟是接连使出水、风、火三种元素,据那金龙帮人所言,这少年还掌握着金、土两种元素,那岂不是说他眼下所见掌握的便是五种元素之力?
而五行元素只差一个木元素便齐全,若是再给他些时间,也不是不可能感知到木元素的,到那时五行俱备,以此修行入神境岂不轻而易举?
金袍老者再次坚定要活擒那少年,不管他是何宗门随行长辈是何境界,他都必要擒了这少年,而后就顺江直下去无尽之海,待这少年感知到木元素,达到五行齐聚,那时再凝炼了他的精血,吞噬之后必可助他入神境,那时无论他宗门是天下会还是风云堂,亦或是神刀门或四海商会,对他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金袍老者想到这里,竟然感到全身颤栗起来,那股难以形容的兴奋感,使得他操弄风、水之力居然向前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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