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自然认不出她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只当她是在威胁,“你敢!若是敢动我,我爸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南枝掏了掏耳朵,这话她可听过太多了,不等对方话音落下,电击棒就已经精准地碰到了那小姐的手。
“啊!”
她一声惨叫,尾音都变了调,猛地后退了几步,惊恐瞪着沈南枝手里冒着蓝光的东西,“你,你那是什么!”
沈南枝晃了晃电击棒,档位她调到了最小,最多让她麻一下,不过那滋味也够她受的了。
其他几位富家小姐见带头的那位被电得如此狼狈,先是一愣,随后纷纷怒目而视,其中一个较为泼辣地喊道:“一起上,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便张牙舞爪地朝着沈南枝扑了过来。
沈南枝微微侧身,轻松躲过,手中的电击棒顺势在扑过来的那位小姐手臂上轻轻一点,那小姐瞬间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半边身子一麻,站立不稳倒向一旁。
不过片刻,几人就被电得东倒西歪,头发凌乱,妆容也花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趾高气昂。她们或躺在地上,或靠着墙,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畏惧,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嚣张气焰。
沈南枝站在原地,连头发丝儿都没乱,轻吹了吹电击棒,果然随身携带是正确的选择。
张副官在一旁人都看傻了,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那几个富家女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被沈南枝最先电击的那小姐,眼中怨毒地盯着沈南枝,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定会加倍奉还!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沈南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作势扬了扬电击棒。
几个富家女被电怕了,忙不迭的退了几步。
狼狈地离开还不时回头恶狠狠地瞪上几眼。
宋离离瞧着沈南枝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发丝,她莲步轻移,摇曳着身姿走到沈南枝身旁。
“多谢公子仗义相救。”
宋离离眼神中波光流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手指轻轻搭在沈南枝的手臂上,似是不经意地划过,凑近沈南枝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小女子不该如何报答才好呢?要不,以身相许?”
沈南枝身子微微一僵,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举手之劳而已,小姐不必挂怀。”
宋离离见她这反应,以为他是害羞了,顿时玩心大起,轻笑一声凑的更近了,手在沈南枝手臂上划动,“公子生得这般俊俏,又如此侠义,这世间怕是少有,莫不是嫌弃我。”
说着,她脚下似乎不小心一崴,“哎呀”一声整个人朝着沈南枝扑了过去。
沈南枝无奈只能伸手扶住她,宋离离顺势倒入她怀中,双手环住沈南枝的脖颈,眼神中满是戏谑:“公子这怀抱,倒是温暖得很呢。”
宋离离生得确实美,眉如远黛,上挑的眼角透着无尽妩媚,不经意间流转着勾魂摄魄的波光,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
一袭如火焰般热烈的紧身旗袍,紧紧地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几缕发丝卷曲在脸颊两侧,身姿摇曳万种风情,是个难得的大美人。
沈南枝心中暗笑,既然你要这般“调戏”,那我也不妨陪你玩玩。
“美人投怀送抱,还如此热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紧搂着宋离离的腰肢,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啊。”
宋离离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她没想到沈南枝会有此动作,脸上微微一红,带着几分羞怯瞪了她一眼,想要挣脱却被沈南枝搂得更紧。
“姑娘方才还说要以身相许,这么快就反悔了?”说着,她轻轻抬起宋离离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活脱脱一个风流纨绔子弟。
张副官看着沈南枝和宋离离在那儿“打情骂俏”,满脸的黑线,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大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脑袋里有一群乱马在狂奔。
少帅!你媳妇儿没了!
一位侍应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显然愣了愣,而后转向宋离离说道:“宋小姐,该您上台表演了,宾客们都在等着呢。”
宋离离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她嗔怪地看了沈南枝一眼,推开她站起来,理了理旗袍的褶皱,又抚了抚耳边的发丝,恢复了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公子,先且记下你我这笔账,待我表演完再来与你好好说道。”
说完,她风情万种地给了沈南枝一个眼神,才跟着侍应走进了宴会,摇曳的身姿在人群中穿梭,如同一道艳丽的风景线,顿时引得不少宾客纷纷侧目。
“她刚才朝我,”沈南枝看向张副官:“抛了个媚眼。”
二十多年了依旧单身的张副官:“……”
沈南枝带着些许好奇与玩味,与张副官一同步入宴会大厅,此时,舞台上的灯光聚焦,宋离离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站在中央。
她一开口,瞬间让喧闹的宴会安静下来,她嗓音圆润又有磁性,余音袅袅,一首民国旧调,在她的演绎下,歌词中的爱恨情仇都活了起来。
宾客们沉浸其中,随节奏轻晃身体,眼神满是陶醉。
沈南枝也点了点头,唱得确实好听。
楼上,霍逍抬着酒杯靠在栏杆上,身旁站了不少俄国人在相互交谈,他一袭笔挺的军装衬得他尤为突出,面对俄国人的话,他薄唇紧抿,只是偶尔微微点头,简短地回应一两个字。
几位俄国的外交人员满脸堆笑,言辞热切,高谈论阔地谈论着国际局势,言语间全是试探。
“霍将少帅,此次停战条约虽已签署,但我国在边境仍有诸多事务需妥善安排,这撤兵一事恐怕要先暂时缓一缓。”
霍逍却面色冷峻,仿若一座千年寒峰,双眸深邃而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半月,不撤便战。”
俄国外交官显然没想到他如此干脆,脸色一僵,顿时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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