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童,别怕啊,别怕,我们是好人家。”王娘子放低语声哄着白衣小孩,“乖阿童,叫啥呢?”
“哦哦,我瞧见小孩衣领处用金线绣着个陈字呢”老夫子在旁边指着道。
“陈?”王娘子一边安抚着孩子一边细气的问:“乖阿童哦,名呢?来,跟姨婆说说?”
白衣小孩听见“陈”字时,鸦羽般的睫毛便颤了颤。眼依旧睁着,话也不说。只是抱紧王娘子。
老夫子也未作声,祁桦静静地扒着门缝,也盯着这个瓷娃娃。
庭院在此刻清静地要命,正值夏末收尾,蝉声彼伏,震得秋叶飘零,这场夏末不会延续,就像触不可及的瓷玉,会满淌下一行泪……
涟漪微颤,是秋叶于水波之上的亲密。
祁桦看着这瓷娃颤着的双肩,不明白的有点心疼,想着自己亲娘要把爱分给小孩了,自己还没表态呢,当然心里带着情绪。
可是白衣小孩哭得那么伤心,死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声音。
祁桦突然觉得又没那么重要了,甚至,还想等他来一起去树林中摸鸟窝。
祁桦转念想想,那么白细的手指,也该是抱着他娘的暖炉,拿着他爹的毫毛笔。大不了,自己来摸鸟蛋给他,这样,瓷娃总会不哭了吧。祁桦大帮主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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