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州,谁不知道这陈侍郎家有个庭雅端庄的哥儿?”华庭饭店的说书人抚了抚白须,“今儿,咱就继续说道这位哥儿的老娘,15年前那位名动襄安的名角——莲花姑娘!”

“哈哈哈,今日这老匹夫又来扯皮,也不怕陈小公子砸你铺子”底下的看客齐笑起来,笑骂着说书人不安好心,想隔壁戏班王娘子还要找个借口。

“真是…真是不可教也……”说书人气的吹了胡子,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

“哈哈哈哈哈老匹夫不可错过呀?”众人又是一堆哄笑。

“老夫子!老夫子!!!”清冽的少年音在粗笑声中响起,“王娘子叫你再不回来就去睡大街”。声音中气十足,生怕台上的人听不清楚。

话音刚落,满堂静寂,不知是谁噗笑出声,又是一阵笑语连连。眼看着台上的说书人快步走下台来。

搁门边的人推了少年一把“快跑!祁桦,你爹来了!”

饶是祁桦反应的再快,也挡不住他爹卷着书卷风火轮般的爆头击。

祁桦捂着脑门,龇牙咧嘴地边跑边喊“老头儿,你玩不起!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总是敲头!也不怕突撸了皮!”

祁老夫子笑着踹了祁桦一脚,“没大没小”

回家的路上。

祁桦躺在车板上,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听着他爹哼唱阿娘的名曲《挽流年》。

天空的云卷起又落下,在边上打着钩,懒懒的风吹着祁懒狗,吹着他爹坐驴车上的衣角……

祁桦觉得一切如旧。

后来,如果没有陈子渊的出现,祁桦想,他依旧是条俊俏的懒狗,会娶妻,会务农,但永远都不可能会是条赖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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