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现在播放的这支影片是上个月才报道的。”

“上个月?没想到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林轻严心想这不会是跟自己差不多时间跌落这个世界的吧!如果找到那个人,或许可以结伴寻找回家的方法。

“嗯,没错。”白然点点头,“上个月有个黎国的商人路过黎国西北和秦国、北国交界的沙漠,在沙漠边缘发现一个穿着奇特的男子。当时那个人已经昏迷,严重脱水,口鼻也都有很多黄沙。如果不是被商人及时发现,可能会死在那里。”

白然神情严肃,林轻严不由得心里发紧,庆幸还好那个人被及时救回来,更庆幸自己是清醒地走进黎国的世界,甚至没有遭受太大的困难,最多只是流落街头了半个月而已。

白然没有放过林轻严脸上每一丝神情的变化,但是这审视的目光并没有被林轻严发现。他开口继续说道,

“那个商人救起了那个男人,被商人带回了黎国。虽然不是有名的富商,但那位商人在当地也是出名的善人。他把男人带回家照顾,等男人痊愈后又给了他佣人的工作,让他留在自己家里工作,也是有一个歇脚之处。”

白然的神情愈发沉重,林轻严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白然的目光暂时移开,向下盯着光滑的桌面。“听说那个男人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为什么在沙漠里,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样的人遇到那位富商这样的善人应当感恩中州土地赐给他的运气才对。谁知道······那个男人在富商家工作满一个月的时候,见富商的妻子貌美,起了歹心,想趁主人不在的时候轻薄女主人,被女主人告发后富商依然饶他一命,没有送去司部。否则非黎国身份的人犯此罪是要被鞭打后逐出境外终身不得再入黎国的。以那个男人的失忆处境,送去司部受刑后很可能会因为鞭刑伤口得不到医治而浑身生疮,不到出境就会死在路上。”

林轻严已经听得愣住,没想到故事的走向竟然是这样。

白然抬起眼睛看向林轻严,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那位富商将他打入自家的地牢关押起来,还在思考怎么处置这个人。”

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不忍说出口。

林轻严皱着眉小心翼翼地问,“最后怎么办?”

“那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逃出地牢,放火烧了那个富商的庄园。”

白然的声音有点颤抖,碧色的眸子如台风天的湖面波纹骤起,四面八方混乱波涌。

“富商和他的妻儿,还有住在里院服事多年的佣人,无一幸免。只有外院的佣人及时逃了出去。”

林轻严呼吸一滞。

白然继续说道,眼睛紧紧盯着林轻严的神情,“那个富商是做木材生意的,整座庄园都是木质结构,因而也谨慎布置了很多放火的装置。但那天竟然毫无用处,整个庄园的房屋都被烧尽。”白然的语调冷冰冰的。

“但是奇怪的是,虽然房屋被烧尽,却一具尸体都没找到。有人说看见那个男人往城外逃走了。但是目前也没有追捕到那个男人的任何踪影。”白然又移开了目光,皱着眉头仿佛在沉思。

“事发当夜司部的人前去检查的时候,发现地牢里只有那个男人的牢门没有锁。有外院的几个人作证说自己看见了那个男人曾经在当晚出现在几个角落里。司部的人在检查庄园各处的时候,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失窃,除了一样——”

林轻严睁大了眼睛等白然的后文,只见白然缓缓转过脸与自己对视,张嘴缓缓说道,“院子里喷泉雕像手里的怀表。”

这个答案令林轻严非常惊讶。“怀表?可是雕像手里怎么会有怀表?”

白然摇摇头,“一般来说不会这么装饰,但那个富商对怀表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但是司部检查时那个怀表的雕像是打开的,也就是说那是个可以活动的隐秘空间,看内部的形状,原本里面藏着的应该是一块真正的怀表。”

“司部推测那块表上的花纹或许与雕像怀表的花纹一样,刻着富商家族的徽纹。”

“那个家族的徽纹是月季。就像······”

“林小姐你脖子上那块怀表的形状一样。”

刚刚一直认真听的雪莉兀然转过头来,湛蓝的眼睛也忘了闪动,惊讶地盯着林轻严脖子挂着的怀表链。

白然讲完那句话后就不作声,默默看着林轻严。

林轻严则睁大了因长年熬夜过度用眼而终日都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杏眼,

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放在左胸前口袋里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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