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睁开眼,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很年轻,但是一个大人,不向周围的人,那么老。

“诶!那个谁?给他收拾一下。”对方挥了挥手,让在场唯一一个女人来照顾张林。

“恶心死了!为什么我要干这个?”对方十分不情愿的靠近张林,用纸擦拭了他的脸。

“接下来你就是他妈妈,你不来谁来,尽快搞好关系,明天就要去那里了。”男人直接转身,向着身后的房子走去。

“拿去。”一旁的人将张林扔到对方怀里。

女人忍着不适,将张林抱进屋里,给他擦拭了身体,换了衣服。

张林抓着身上宽大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对方。

“张林吗?记住了,这里的人很坏的,你要叫我妈妈。”女人温柔的说道。

“我有妈妈。”张林委屈的看着对方。

“知道啊,但是在这里你要叫我妈妈哦,不然外面的叔叔会打你的,知道吗。”女人温柔的说道。

“嗯。”张林点点头,他已经不想在看见那些人了。

夜晚,那个指挥的男人走进了房间,他看了眼张林。“你跟这个小子说了没有。”

“说了,你会开完了?”女人端着碗,正在吃面。

“嗯,带这个小孩去吃的其他的,烧烤啊,炸鸡什么的,让他亲近你。”

“知道了,没看见我自己煮了面吗。”女人埋怨的看着这对方。

“张林。”男人看向张林。“记住了我是你爸爸,我叫张科,这是你妈妈,梅林。”

“记住了。”张林立刻回答道。

“嗯,跟他说一下我们明天的安排。”张科对梅林说道。

“什么安排啊?这还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梅林不满的说道。

“上面不是说对方是一个前辈吗?难道记忆出错了?”张科不满的看着张林,对方急忙低下头,使劲扒拉着面食。

“处长的意思是锻炼他,因为接下来他要学会培育阴神了。”梅林摸了摸张林的脑袋,安抚他。

“阴神……”张科看了眼张林,回到离自己的卧室。

“好了,吃饱了吗?”梅林看着张林,温柔的问道。

“饱了。”张林放下筷子。

“今晚和妈妈一起睡觉,明天我们就要去其他地方了。”梅林轻轻亲了口张林。

张林抱着梅林,迟迟没有睡着,相比较自己的亲身父母,梅林显然更称职一些,几个小时的亲密接触,已经超过了自己那个母亲。

我的汽车,张林想到了自己在道观后面放着的玩具汽车,又有些委屈,他只能慢慢转过身,咬着床单哭泣起来。

他不敢哭出声,昨天成处长的教育让他发慌,他只能拼命咬着床单,让眼泪随意流淌。

第二天,跟着自己的新父母,三人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里还有好几个人,似乎是另外的一个家庭。

“哟!小梅,这个是你的孩子吗?叫什么名字啊?”一名满是皱纹的老奶奶靠近张林。

“叫张成宇,张成宇,快叫奶奶。”梅林摇着张林的两个肩膀。

“奶奶。”张林非常小声的叫了一声。

“真是的,人都不会喊!”坐在前排的张科不满的喊了一句。

“诶!喊了的,你没听见而已。”老奶奶怼了张科一句。

“陈大娘,我们要去那里啊?”梅林适宜的问道。

“去赵家屯,我的孩子们,你们的兄弟姐妹都在那里。”回答问题的是陈大娘的儿子。

“成宇,你马上就有哥哥姐姐了哦。”梅林微笑的看着张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平稳的车子突然抖动了起来,张林透过窗户,看见水泥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黄泥路,四处飞起的灰尘沾在窗户上。

原本还能时不时出现在道路上的房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这是绿野和黄褐色的土地。

司机不停的摆弄着方向盘,顺着道路,汽车停在了半山腰。

“这里就要下车了。放心,有人来接你们的。”司机按下开门键。

“来了!”刚下车,陈大娘就指着远处的道路,几辆三轮运货车开了出来。

“这么就这几个人啊?我们还把村里的车都开出来了。”为首坐在车上的是一个胡须发白的壮汉,他抽着一个旱烟,外套绑在腰间,不满的跟陈大娘打着招呼。

“诶,这两位可是贵客,丈夫参过军,女人是老师,村里不是正缺这两种人嘛!”陈大娘熟练的指挥儿子将东西搬上车。

“对啊,爹,我们可是专门送这一家才回来的。”说话的是陈大娘的儿子陈光耀。

“是自己人吗?”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他警惕的看着面前一家。

“放心,我都试过了,信大玉神的。”陈光耀比划了一个手势。

“嗯,既然是这样,上车吧。”陈老汉挥了挥手,几个年轻人立刻上前将三人的行李搬上车。

沿着狭窄的村道,又过了一会,张林一家才真正来到了这个村庄的所在地。

一个被石墙包裹起来的村庄建立在山坡上,房屋之间建造的非常紧密,仅有的少数几条道路也被菜田和篱笆隔开。

“大祖。”进到围墙里,一个又一个村民对着下车的陈老汉问候道。

“大祖?他就是教主吗!”发问的是梅林。

“是啊,你们是贵客,今天就在我们宗堂里休息,以前女人可是不能进去的。”陈大娘拍了拍梅林的手,温柔的说道。

张林被裹挟的带进了村庄里,几十个穿着破旧补丁衣服的小孩围着他。

“去去,把你们爸妈叫来,去宗堂里,今晚办酒席。”陈大娘挥着手将那些小子赶走。

夜晚,整个村子的人聚集在这里,大部分的人身上都有着张林从没有感受过的东西,粗鲁,热情。

张林三人没带进了一件亮堂堂的大厅里,两旁坐着六七个年老的老人。

大厅的前方是一个供台,上面摆着六个木牌,木牌后面,是一个用红布盖着的东西,它很大,大到整个大厅一半都被它占据。

“来磕头,以后你们就是自家人了。”供台前面的是陈老汉,只有他才有资格坐在那里。

张科抓着张林的脖颈,和他一起跪在地上,恭敬的给前面的陈老汉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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