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门宗妇,本就该尽职尽责,联络交际人情往来,我出身不高,小门小户,本就不能为你牵什么资源,若连族亲都不能招待,这侯夫人的位置,岂不是坐不稳了?”
她说着,觉得极有道理,又抬起头去看晏景的脸色,想博取他的赞同。
晏景见她看来,收敛笑意,连连点头:“嗯嗯,夫人说的对!”
但等她多看了一会,却忍不住朗声大笑。
尤晚秋沉下脸拧他手臂:“笑什么?不许笑了!我哪一句说错了?”
他怎么这样!
晏景任由她拧着出气,半响后才止住笑意,捏着她的脸颊:“小乖刚才说话的模样好认真,嗯,是故意来讨夫君喜欢吗?”
好生自恋!
尤晚秋松开了手,推他一把,她不要在这里待着了。
晏景忙揽住她,沉着脸批评:“只有一句话说错了。”
尤晚秋冷哼一声:“我方才说得难道不是句句都有道理?”
晏景凤眸睨她:“阿奴要坐稳侯夫人的位置,跟那些人交际来往,可没有用,还不如专心侍奉夫君来的要紧。”
他视线下移,意有所指:“阿奴的衣襟怎沾湿了?”
尤晚秋顺着他的话低头去看,双颊生红,府里奶娘众多,她不必抚育孩子,但生理上的变化,到底还是会有。
晏景凤眸微敛,摆弄她的衣上的万福扣,含笑道:“现下到了阿奴履行侯夫人职责的时候了。”
吓得她猛地推了他一把,赶忙跑远了些,扯过书房架子上他的外衣,在身上胡乱披了一层便推开门逃了出去。
晏景也没起身去追,为时尚早,待她耐不住了,自然会来找他。
他要等到她红着眼儿出声哀求,才勉为其难的屈身俯就,只有到那时,她才最是乖巧,无论如何,都能顺服于他,就连哭泣,也不是全然的抗拒,而是耐不住的祈求……
晏景眨了眨眼,将那些恶意的想法抛诸脑后,桌上的茶汤已冷,喝下几口,正好平复心绪。
桌案上公文诸多,若尤晚秋方才有心查探,必能看到其中两折,一折是参奏中书舍人王闻序与周氏贼人勾结,另一折则是赵国公府私售御赐之物,有犯上作乱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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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氏的那些夫人,是隔了七日,才入得侯府。
原是该提前几日就请进来,但奈何一开始晏景只跟她说过一遍,尤晚秋不大记得住人,怕到时候吃亏,所以不得不去请教。
至于其中要付出多少代价,恐怕就只有他们二人能知了。
待到人来齐全,尤晚秋坐于正堂主位,对着下手的贵妇人们颔首,语气倒很谦逊。
“几位婶母此番上门,不知有何要事。”
谦逊归谦逊,但还是不耐跟她们兜弯子,索性开门见山。
余老夫人、高氏、三房主母窦氏等人哪里见过这般直接的人,一时竟有些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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