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元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心中暗自腹诽:“上一世朕与冯太后争权夺利,不见你帮忙。等到大局已定,朕掌握了实权,你却自请去了西陵做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这一世,你倒是表现得正义凛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真是让人好奇你的转变是从何而来。”棠溪元承在心里冷笑一声,对这位突然变得积极起来的兄弟,既感到疑惑又有些许的不屑。

兵部尚书谢卯立刻脸色严肃,语气严厉地呵斥道:“襄王殿下还请慎言!污蔑冯相难道不怕御史台口诛笔伐吗!冯相为我大晟殚精竭虑,自陛下登基起,冯相无一日不勤勉,大小事皆是冯相操心,襄王殿下暗指冯相有不臣之心,简直荒谬!”他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对襄王轻率言论的不满和对冯相的维护之情。

冯广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高傲的光芒,他挺直了腰杆,语气坚定地向棠溪元承进言:“陛下,臣所奏之事,都是为了大晟的江山社稷着想。虽然陛下膝下尚无子嗣,但陛下之妹玉宁长公主才貌兼备,蕙质兰心,若能将她远嫁大朔和亲,必将巩固两国关系,结下永世之好。这不仅是对大晟的未来有益,也是为了大朔与大晟的和平繁荣。”他话语表面上充满了忠诚之意,实则是布下试探的陷阱,以探明棠溪元承的心意。

棠溪元承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心中已然明了:“原来是为了试探朕心。”然而面上他却不动声色,依旧装出一副憨傻的模样,缓缓说道:“此等大事,朕还需禀告母后,与母后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若无其他事,退朝吧。”话音刚落,他便起身,步履从容地离开龙椅。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见状,文臣谦恭拱手,武将挺拔致敬,千尘立即挥动拂尘,大声宣布退朝。殿堂内,一时之间,靴声杂沓,衣摆飘扬,官员们依次退出,朝堂之上复归寂静。

棠溪元祁步出朝堂,一路上面色阴沉,寒霜满面,他回到府中,刚一踏入府门,亲卫月白便急忙趋前,神色忧惧地想要开口:“殿下……”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棠溪元祁冷冽的声音打断:“去领十棍再来回话!”襄王的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月白脸色一变,不敢有任何迟疑,立即跪地领命。

深不见光的密室内,棠溪元祁正坐在阴影之中,身姿挺拔,面色沉静。一抹微弱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刚毅的轮廓。他的手中握着一卷情报,眼神深邃,仿佛能透过纸面看到远方。

此时,月白领完罚走进来,单膝跪地,低声道:“王爷。”

王爷将手中的情报放下,目光锐利地扫过月白:“冯斌挑起边境骚乱,为何没人报与孤。”

“启禀王爷……”他的声音起始时带着几分颤抖,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但随着话语的继续,渐渐变得坚定起来,“边境探子紧急来信,冯相暗中指使冯斌挑起边境骚乱,意欲和亲。属下确有私心,若陛下答应和亲,长公主殿下与陛下之间必将产生无法弥补的嫌隙。到那时,长公主的心将不得不向您寻求倚靠,大朔国的势力也将随着公主的归属,完全落入您的掌控之中。”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诚恳,眼神坚定地凝视着襄王。

棠溪元祁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茶杯,茶杯在微微颤抖中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月白,玉宁远嫁便不会再有回来的一天了。”

月白立即接口:“王爷,朝堂之上冯氏一族势力庞大,只手遮天。陛下羸弱,国事全要过冯太后的手,长公主远嫁,大朔势力可解我们万千困难!切不可心软啊殿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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