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拾期睡醒已经中午了,吴魏没有回来,否则他绝对会被水冲醒。
赵拾期走出去,房间里面除了他就没人了。他看看正午的太阳,还是那么刺眼,秋天的崇北还是热热的。
赵拾期去找了陈仁远,只见陈仁远面色凝重,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陈仁远的周围环着不少队友,但还是零零散散的分开站着。
“怎么了,怎么都在这站着,不用训练吗?”,赵拾期探头探脑的看着每个人。陈仁远抬眼看了赵拾期一眼,今天竟然难得没有调侃他。
“班长的伤很重,吴指导在医院和他的家人交流。另外两个人皮肤也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赵拾期心里一惊,“伤的很重是指……”
“残疾,右耳失聪,烧伤的皮肤……”,陈仁远没有继续说下去。赵拾期听到这话,班长没有生命危险,但做不了消防员了。
“这……那……唉!”,赵拾期无话可说,急有什么用。凌晨天黑,根本看不出班长的伤势有多重。
“吴指导让我,先替他管理一下,所以我就来告诉大家了。大家先去吃饭吧。”,陈仁远起身,拉着赵拾期先步离开了。
赵拾期一路无话,陈仁远把他拉远一点后松手。
“十七,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今早的火烧的太有规律了,如果不是化工厂瞒着没上报,那么这场火灾根本不会存在爆炸的危险,因为全避开了!”
赵拾期缓了口气,压声说道:“这里面有隐情,这个不是失误操作起火,那个化工厂的负责人是新来的,珊瑚湾居民楼的火也是!”
陈仁远听了,顿感不妙。“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火?这是犯法的啊!”
“明知故犯,定有冤情。撒那么多汽油,就是告诉所有人,这火是人为的。别管了,这不是我们要做的。”
“那班长……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只有我们受伤,有冤报官啊!干嘛放火。”,陈仁远怒气冲冲,恨不得马上把那个人找出来。
天生好信的陈仁远还想继续打听消息,赵拾期摆手,“我不知道了,不要问我。”
话罢,两人又想到为此受伤的队友又不免一阵心疼。虽然他们出警经常伴着伤,但是出了事还是要悔痛一下。
过了几天,赵拾期要去休假了,请了两天假去送沉筱之。临走前,他去探望了俞森洋。
“班长,你好些没有?这是队里的人一起送的水果什么的,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赵拾期坐下,看着俞森洋脸上的纱布入了神。
“嗯。”,俞森洋气调缓缓,不带一丝情绪,没有多余的话。但是就一个字让赵拾期感受到他的无奈及绝望。
俞森洋的家庭算不得好,甚至是差劲。爹早死,妈又有病,身体不好,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在读书,自己才把弟弟送进高中,家里才刚刚好起来。
俞森洋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媳妇,是打算年底结婚的。他三十了,生活才刚刚开始好起来,出了这事,他已经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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