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很快过去,休假的队友也都返回队里,也该轮到加班的赵拾期等人休假了。
“我说十七,你个高知家庭怎么会准你干消防啊?我都是读不了什么书才来混口饭吃,我没有贬低的意思。你可是平城大学的啊!家里又那么好。”
陈仁远随口问了一句打断了赵拾期的动作。赵拾期愣了一下,随即继续收拾东西,漫不经心地说:“嗯,可能是因为信仰吧。”
陈仁远嘴角扯开一抹笑容,“你也答得太勉强了吧,你这个没有说服力啊。”
赵拾期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屑置辩,“我回家了,你收拾好没?送你一程。”
“好了,走吧,小七。”,有时候赵拾期真的对这个人有点子无语,什么都喊,也不管对不对。
送完陈仁远,赵拾期驾车回家。在玄关处换鞋时,就听见赵午银的声音。
“十七,回来了?过来坐着,有点事和你说。”,赵午银端着茶,吹开茶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赵拾期将顺道买的水果放在玄关处堆水果的地方,“有人送水果吗?这么多。”,赵拾期盯着玄关处的一箱箱水果,然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明年去提干,别去一线了。然后干个几年,多学学建筑设计,申请退出,去建投学习。”,赵午银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让赵拾期非常难受。
“爸,我还没有这种想法,我……”,赵午银打断了赵拾期的话,淡淡地说:“我虽然退休了,但我还在一线,你只管照着我说的话去做。”
赵午银停顿一下,缓缓说:“我上次在队里很收敛了,我不想让别人来说我们家的闲话。你赌气去当兵,我们说你去部队里历练,现在好了,你就别乱搞了。玩够了就老实回来找事做。”
赵拾期在这二十多年间早已习惯父母的自以为是和安排,因为反抗无效。
“爸,我要当消防员。我没有胡闹,这是我很小的时候说过的。消防员很伟大,不比建筑设计师差。”
“我没有贬低消防员,当兵磨砺磨砺性子就好了,你不适合当消防员。”
“我怎么就不适合当消防员了?爸,你太扯了,那是我的理想,我也有编制!”,这几句把赵拾期弄红温了。
“因为你是这个家的独苗!这一条就不合适!我们家,全是高知,哪有高知独苗去干消防啊?你背着我们偷偷报名,你是真的要气死你老子是不是?”,赵午银气得眉毛倒竖,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两腮鼓鼓。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爸,你和妈什么都要安排我。我学什么,交什么样的朋友你们全部要管。我成年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这个家庭的附庸!我有权掌控我的生活。”
赵午银冷哼一声,两眼带着不屑和怒火,赵拾期很少这么和他说话。
“那你和我说,你哪点不靠着我们?你是大了,翅膀硬了!你出去,不靠你爹是赵午银,你能赚多少脸色?你去你们队里见领导,他们会不会让你三分?”
“你是活得太好了,没见过活的太差的。过得太舒服了点,忘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赵拾期整个人都呆住了,“所以你是在和我清账吗?”
“你听我的没错。消防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的专业能力不允许你在那里度过,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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