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勒根据手机上的导航,找到一间火车站附近的宾馆。
“有人吗?”
没有回应。
江羽勒缓缓踏进宾馆。
他看了眼时间,十二点整。
咚咚咚——
夜晚的钟声响了十二下整,江羽勒看向窗户外。
在暴戾的猩红月光照射下,仿佛一切都在无声地变化着。
江羽勒又问了句:“有人吗?”
依旧没有回应。
江羽勒走近前台,在窗户外的月光照射下,江羽勒缓缓看向前台——竖立在江羽勒面前的,是一块漆黑的长方型石头。
江羽勒反应过来,打开手机的电筒,灯光上下扫视黑石,当光源一但接触就被吸收了般,这也因此,江羽勒无论如何都只能看清黑石的一部分。
看了许久,没有任何异样,江羽勒突然想到了之前淮南高中黎阳说过的话,如今他怕是真的遇邪了。还有之前发生的神秘事件,这么快吗?
无奈,江羽勒退出宾馆。
江羽勒一路回到车站,沿着顺序望向列车后方看去。
透过冰冷的窗户,里面的座位没有活人,理应坐在座位上的人,如今却是一个个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神秘黑木,黑木平整如大理石般,周围一切光源都像是被吸收,没有一丝生机,车厢里暗得可怕。
江羽勒接着走下去,直到却看见,脚下的冰冷站台上,不知什么时候蔓延起一团猩红色的迷雾,而远方。
接下来,江羽勒见到了他眼中最匪夷所思的事物,那是一群盘踞在铁轨上的扭曲怪物,像郊外血肉糜烂的野犬,像多足的蜘蛛,既有脊椎动物的特征,也有虫子等节肢动物的多足特征,然而却长着一张人脸,仿佛一种泥土制成简陋面具随意扣在面部的位置,没有五官,因为五官的位置却是空洞的,一眼就能望到底。
它们集体发出一阵阵奇怪低哑的声音,像是亡婴死前嘶哑刺耳的……悲泣。
而且它们竟然很安静,也没有察觉江羽勒的存在,迷雾的遮掩下,江羽隐隐约约看见密密麻麻交错的细长足肢。
突然,轰隆隆的冷风如刀片般一阵阵划过列车的铁皮,顿了一瞬,寂静的夜晚响起了刺耳的哀嚎,一路奔向江羽勒!
江羽勒缓缓抬头,身体猛地一紧!
那高高挂在天穹的血月,血淋淋的天空仿佛千疮百孔,每一处都在渗透着血液般的流云,如暗涌潮汐,城市被狂风撕破了夜幕的伪装,双月终于期待已久交汇,群星逃窜,顾不上飘舞的星带,匆忙遁去光芒。
头仿佛抵着铁壁般层层推进的阵云,江羽勒周身发丝一时间全部绷紧,无力等待着被割断的命运,脚板失控地黏在地面,丝毫不敢动弹半分!
许久,风散去,江羽勒额头已经被惊出几滴汗珠。
江羽勒只剩下了离开一个念头,没有失了魂般的狂奔,没有哀嚎,整个列车站安静得像是依旧在睡眠中般,没有一丝多余动静。
江羽勒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到最后,竟然像没事的正常人一样,漫步离开。
列车上的所有人和之前宾馆前台一样,像是变成了一种类似棺材一样的事物。
江羽勒继续走下去,恰好来到之前小贩黎阳所在的地方,原地空无一物。
黎阳或许早走了,这时如果之前选择和黎阳一起走的话,也许这时江羽勒就该找到学校了。
可无奈,没有选择的余地。
江羽勒继续走下去,他清楚这样瞎走无非消耗体力罢了。但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他非走不可。
就在这时,江羽勒查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整。
这一次的迷雾之境是这样吗?
12:00
12:00
12:00
怎么会?
一直是十二点?
江羽勒关掉手机,又接着向列车站附近看去,他看了所有的能查看时间的,连装着大大小小时钟的钟表店里……所有时钟的表针都停了下来,无论款式、无论品牌、无论制作……
甚至是广告牌的电子表都是显示同一个数字。
“些漏啊!些漏啊!”这时小吃摊里突然冒出一道声音,随即走出一个黄毛大高个,嘴边还吧唧吧唧地挂着一根面条,貌似出门前还一口气喝完了汤的样子。
站在小吃店门口,江羽勒认清了那个有些熟悉的黄毛高个。
一走出,黄毛与江羽勒见面,一时无语。
“啊……啊哈!”黎阳哧溜哧溜地说“是你啊,又见面了。”
对此无言,江羽勒有点下意识地收回目光。
“嗯……看你样子是迷路了吗?正好我来帮你。”
江羽勒意识到自己在和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在一块,简直莫过于对牛弹琴。
“呼,说吧,街上的黑色石头是什么东西,是这里现在正在准备圣诞节还是恐怖整蛊节目。”
这回到黎阳满头问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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