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燕:对啊!而且还画得相当不错呢?

周雅琴:唉,现在连画笔都拿不住了,你说,我现在怎么会活成这个样子了呢?

杨筱燕:是啊!所以,借着退休生活,你要改改你的生活。

周雅琴:嗯,不对呀!你俩这是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杨筱燕:哪有什么程度呀!你总是那么紧张干嘛,放松!

周雅琴:是啊!我有时候也羡慕你,活得这么简单。

杨筱燕:就是嘛!哪有轻省的人生,那就该活得轻松一些嘛!

周雅琴:但我活不出你说的那个境界,反正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谁也不要说服谁了。

杨筱燕:终于有了不同的答案了,以前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总是给我讲人生一大堆的道理,你今天似乎变了一些了!哎,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周雅琴:你怎么这么喜欢好奇啊!这么喜欢打听,这么喜欢寻问!

杨筱燕:你不快乐的源泉就是不好奇。你看孩子,快乐吧!那是因为他们整天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然后问这问那,为什么孩子这样就可以,大人好奇起来,问东问西就不行呢?人生要活得有意思一些嘛!

周雅琴:哎!真是烦死了。

杨筱燕:说出来,就不烦了。

周雅琴:我和古成强要离婚了。

杨筱燕张大了嘴,一分钟都在保持一个姿势。

周雅琴:(不屑地看着她)有这么夸张吗?还是吓到你了。

杨筱燕慢慢把嘴闭上,镇静了一下,说:真是吓死我了。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开玩笑。

周雅琴:果真说出来,不那么烦了。

杨筱燕:为什么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地球人要绑架外星人都没这么吃惊的。

周雅琴:爷爷知道了我们这些人接到请柬的事,把大家叫到松江大宅来商量事情,没想到,爷爷一声令下,让所有的人以后都搬进大宅住,他想要知道这个背后的人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愿意去住大宅,与古成强争吵,俩个人最终互相妥协,我可以搬进大宅,但7月7日那天以后,我们就离婚。

杨筱燕:爱情博士怎么可以离婚呢?你也太冲动了。不过,为什么不住进大宅,我都想住进去,你想想,这多有意思啊!两个人怎么谈着谈着就谈崩了呢?哎,这都是气话,不管怎么样,反正先住进去再说。

周雅琴:对我的离婚,你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

杨筱燕:哎哟,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爱较真啊!你呀!你离着离婚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周雅琴:我说的是认真的。你有没有记得我以前提过离婚的事。

杨筱燕:你以前没提过,反倒像离了婚一样地在生活,你现在提了这个离婚,反而离不成了。谁离婚还得先有一个仪式啊!还得等7月7日以后,要离马上就离了,有这个日期是说明什么,这里面一定有你不愿意说的事。每个人的婚姻都很难,别以为你的最难。

周雅琴:你根本就不理解我。

杨筱燕:你整天穿着跟铁桶一样的盔甲,谁知道你啊!我们不是上帝,没有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哎!我想起来了。那你弟弟一家会住进去吗?如果夏美珠住进去,我真的也很想住进去。哎呀!上帝呀!请给我一张请柬吧!

周雅琴:真是疯了。你以为有请柬是个好事吗?都住进大宅干什么呀!吃,喝,撒,拉,睡,这怎么解决了,一天两天还可以,这么多天要住在一起,整天乱哄哄的,你以为是幼儿园啊!在玩过家家啊!

杨筱燕:生活不就是过家家吗?是你总把生活搞得太严肃啦!哎!你不好奇,不想知道这封信背后的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吗?哎,你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奇,那就什么都没有盼望,对未来没有任何的渴慕,你这是抑郁症啊!还是更年期啊!你是护士长,如果有病,你得去看。

周雅琴:是啊!我怎么整天那么烦啊!

这时候周福根给周雅琴打电话。

周福根:姐,你的公公古震兴,不知道从哪得到我的电话,要约我见面。你说会不会寻问那个请柬的事情?

周雅琴:是的。而且,还会要求你们搬进大宅一起住。

周福根:什么?

周雅琴摁掉了电话。

杨筱燕:这个时候,我是多想有个请柬啊!

周雅琴拿起包,走了。

杨筱燕:每次聚会,都是生气地离开,从高中到现在,你能不能改改啊!生气会让人生病的。

周雅琴知道自己病了,而这个病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古成强。她烦这个男人,可是真的离婚了,难道问题就解决了吗?她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这难道就是古成强说的亚当夏娃犯罪后,男人与女人才变成这么糟糕的关系吗?这是两个罪人应有的关系吗?那怎么解决呢?

杨筱燕拿着照片,看来看去,在她的脑海里,有一丝丝的惆怅,她在想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个长得像宋宪华,而性格,品格,说话,谈吐却是另外一个人。如果荣荣知道这个事情,会怎么想呢?她可以不顾任何人的反应吗?可是,荣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荣荣的决定就是她的决定,但作为她的妈妈,她当然知道女儿会做何反应,可是她又不想要那个结果赶快出来,因为她实在太想念宋宪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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