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虑很快便被打开的铁门拉回,沉重的金属发出尖锐的摩擦,股股腥风伴随铁门落下的狂风卷出。

丘将军不知何时已经从中间走至最前,他昂首挺胸,催着胯下妖马向前挺进。

红色披风飞舞,腰间刀剑铿锵,说不出的威武。

假如不知道他的真实嘴脸,陆病还真会觉得他是个人物。

“走吧,入营。”赵玉一拍他的肩膀,率先前去。

有条不紊的行军下,唯有陆病依旧呆在原地,看着天上石喃喃自语:“不知道这玩意翠袋能不能装下。”

如此利器,若是有可能他当然不想放过。

这要是被他得到,之后就是一大杀器。

不过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骨干的,先不说这庞大的体积和重量翠袋能不能禁受住。

就算是给他用,他也没有那么多资源去催动。

到时候也只是摆着好看,全然鸡肋。

可惜的叹气出声,陆病紧跟在赵玉身后,挥鞭向前。

一进营垒,与先前中军驻地截然不同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

在这里每个军士都异常忙碌,不是搬运东西,便是拿着梯子,带着几名工匠四处跑,对天上石进行战后修护。

这里每座营帐前都升着篝火,火边坐着个哀嚎的伤兵。

身着简易藤甲的军医拎着箱子在其中奔走不停。

“这与之前中军驻地的情景,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陆病咂舌感叹。

赵玉凑过身来:“你第一次上战场?”

前者轻轻颌首:“是,属下原本只是一县平民,刘校尉在清丰县出任务时把我带来的。”

听到他说自己是清丰县人,赵玉眼睛一眯,顿时来了兴趣。

“清丰县不是被屠了吗?你怎么活下来的?”

陆病闻言连连叹息:“属下因为走亲戚那几日不在清丰县,是后面回去的,刚巧撞上出城的刘校尉。”

后者来回在他身上扫视几遍,这才转过头去,轻声到:“那你还真算走运。”

赵玉会怀疑吗?肯定会的。

但在陆病认为,他的怀疑不会持续太久。

说假话不难,且容易被揭穿,但真话假说,却最合适不过。

这也是他的惯用伎俩。

而在赵玉来说,他不会觉得陆病有问题的点就在于此。

假若陆病真是从那场灾祸里逃出来的,他又怎么可能说自己是清丰县人呢?

刘二又怎么可能留他呢?

也正是出于这种聪明的设想,他对陆病的怀疑会被自己说服。

更何况二人没有什么仇怨,赵玉更没有出去胡说的心思。

就算有那也是陆病站错队之后的事。

且也不会用清丰县这个理由,因为用处着实不大。

假如陆病站队丘将军,那对方肯定会保他,毕竟还需要他顶雷,价值就摆在那。

有时候真相如何,全然不重要,只有价值才是不变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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