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的待遇相比其他兵卒就要好上许多,例如住宿上,便是一人一个小营。

陆病老神在在的躺卧其中,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事情如他预想中那般发生,等黑鸦筹集好它的兽群。

至于丘将军点出的,去搜查那二百名武者的将领,不用想,必然是无功而返的结果。

对方既然敢做,就必然有所凭借,不会无头乱撞。

如此一番闲睡,便直到次日中午,陆病才被闯进来的赵玉唤醒。

对方脸色很差,颇为憔悴,怕是一夜没有休息的同时还被派遣去做了什么。

“赵头,您这是?”陆病轻声问道。

赵玉挥手,表示没事后开口道:“将军那边唤你过去,又有要事。”

跟在赵玉身后,陆病悠悠迈步,期间还再次路过伙房,挑衅的看了崔头几眼。

后者冷哼一声,倒是颇能隐忍。

再次踏入大帐,里面的人又少了些许,大抵是被丘将军外派出去做事了。

不过新鲜的是,在大案下方竟趴着一只黄皮毛的狐妖,它身上有大大小小十余处创口,还不断向外冒着血。

“属下见过将军。”既然被编入亲兵,称小人便不合适了。

丘将军从桌上的舆图移开眼,打量他几眼,而后沉声道:“这次找你来没有别的事,主要是断定断定,它说的话真假与否。”

陆病心念一动,妖兽的话真假与否?那就是和兽潮有关了。

他心中苦笑着,看样子这次要费口舌好一番争辩了。

“属下定当尽力。”他一拱手,模样专注的盯着狐妖看。

丘将军走下大案,一脚踹在狐妖尾根:“将你先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狐妖被这一踢登时战栗两下身子,虚弱抬眼,看向陆病。

“东南边的鹰大人准备召集兽潮,将你们这些外来者一并杀死,还天阙山一个清净。”它语气麻木,似乎虚弱到连情绪都无法表露。

陆病眉头一皱,顿时意外起来,这话和他说的不是一模一样吗?总不可能是他瞎猫碰到死耗子,撞对了?

不,这种概率太低。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狐妖出现在这,是黑鸦那边的手笔,更正确的说,是王谦的手笔。

黑鸦没有这份头脑,只有王谦能够想到这一层,来帮自己稳固军营中的地位。

“符九,它可还有什么隐瞒的?”丘将军审视的看着他。

这话的根本不是问狐妖有什么隐瞒的,而是问他有什么隐瞒的。

狐妖说的话,与他一般无二,若是还有隐瞒,就只能是他隐瞒。

“回将军,有。”

有了之前的铺垫,陆病再有所隐瞒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对方若有愠怒,直接将之归结于不确定就行。

而眼下狐妖的出现就是能够确定的关键证据,所以他才选择将隐瞒的事情说出,与狐妖相互验证。

不过丘将军显然没有这份问罪的闲心,他要的很现实,就是陆病藏下的情报。

反观狐妖,在听到符九这个名字时,整个妖顿时机灵起来,眼中多出些许神采。

见这般模样,陆病心下已经彻底敲定,这就是王谦故意弄来的。

“还有什么?”丘将军轻拍大案,目光一凛,熊然煞气直压在狐妖身上,逼的后者又是吐出一口血。

“还有龙脉一事。”他轻声说道。

上方的丘将军猛地起身。

“龙脉有何事?”他急切发问。

陆病则是将目光转向狐妖,纠结开口:“具体属下也不知道,刚开始属下便说过,他们发动兽潮是为了替龙脉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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