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暮之连一点薄面都不给自己,萧疏凛面色愈发阴沉,但也正是因此才与江暮之那谋而后动的持重性子形成鲜明对比。
“江暮之,本官身后乃天家之子,你莫欺人太甚!”
看着气急败坏的萧疏凛,江暮之却不以为意的笑着轻摇扇子,语气轻挑:
“让我猜猜,萧统领口中所言的天家之子,莫非是一直苟活的(七,殿,下?)”
“我说萧大统领啊,你不过是替一(不受宠的皇子)传口信的(走,狗)罢了,别太把自己太当回事,否则若是出什么差池,这后果你猜会是如何?”
言罢,江暮之笑吟吟的合上扇子,在脖子之处做了一个杀头动作。
此时的萧疏凛心中犹如吞了一口秽物般恶心。
与此同时,一位手持典籍,眉点黑色花钿,右眼下有泪痣,气质矜贵,举足儒雅的黄袍男子踱步路过房间。
听闻里间传来的声音,不禁驻足。
莫不是暮之又与那家公子生了口角?
他款步走至门前将其轻轻叩响房门,将门推开,便见屋中剑拔弩张的二人。
江暮之寻声望向门外,见到这久违面孔,微微一怔,而后喜出望外的朝他走去。
“燕兄!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被称燕兄之人,乃当今太尉长房嫡子燕歇云。
燕歇云视线在二人间徘徊,旋即看向一脸关切的江暮之,扬唇一笑。
“除身体有些不适外并没无不妥之处,倒是暮之你这是又与人发生了口角。”
“前不久我才书信与你,让你和苏兄收敛心性,与人为善,如今你又开始与人发生争执。”
言罢,燕歇云看向站在一旁的萧疏凛,眸光微动,又道:“萧统领。”
萧疏凛看向燕歇云,心中一紧,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朝其双手作揖,沉声道:“是”
燕歇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各退一步,对谁都好。”
话落,便被屋中浓郁血腥味熏剧烈咳嗽几下。
萧疏凛咬紧牙关,自知再闹下去,自己下场好不到哪去,便冷哼一声,朝其余士兵挥手示意撤退。
目送萧疏凛离开后,燕歇云款步走至窗前,瞧一眼云歇雨收的街景,而后将窗关好。
瞧他神神秘秘模样,江暮之撇了撇嘴。
“燕兄,你这般神神秘秘作甚?”
燕歇云踱步至茶岸,边将典籍置于桌案上,边道:
“暮之,天家近日怕有惊天之举,你我出身于百年昌盛的世家大族,虽难逃政治漩涡,但能保全自身,
而苏兄则不同,近日若有天家之人寻他,务必让他远离这场杀谬。”
江暮之喉咙一紧,迈步走至桌前,提衣,交腿坐于他的旁边,为自己斟茶,仰头一饮而尽,双目满是复杂。
“歇云,此事怕不是我等能左右的,但若他真入朝为官,我定拼尽全力护他,想必你亦会如此。”
燕歇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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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北部,极为偏僻的街上,破败不堪的府邸,大门之上的瓦片随着肆虐的风,接连掉于台阶之上,摔的稀碎。
此处便是臻王府!
李席臻坐于台阶之上,双腿微敞,双手置于膝上撑头,微乱发丝随风飘动,额头之上的伤口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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