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她笑的灿烂,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的弧度,“是的,玉琼就是父皇心中永恒的第一人。”也许之前还有皇后的加成在玉琼身上,但此时的她已然是独一无二的了。
已经没有谁能取代她的位置了吧,皇帝想着。
这是自己亲自养育、亲手教育长大的孩子,他见证了孩子从蹒跚学步到如今的骑射全能,他教会她识字读书为君者之。他是自己与最爱之人的结晶,是永恒的印证,也是现在无可替代的骄阳。
无论是一时兴起还是刻意栽培,他现在都可以非常自豪的将这个孩子拉至自己身前,向众人宣布——这就是他最骄傲的孩子,他的永明公主!
只是可惜,她不是个皇子……。
皇帝心中惋惜一瞬,却也未多在意,毕竟要真是个皇子他也不一定会带在身边教养。
收起不必要的思绪,皇帝将那本黑色的秘折放入玉琼手中,“这是专属于玉琼的特权。”
玉琼抬头,原来殿内的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些总是低着头的人就像是隐匿了起来,连离开的声音也轻微到不可闻的程度。
手中的奏折是和其他折子无二的重量,但代表的意义完全两样,她本以为自己还要许久才可以到达的高度,就这么轻易地被赏赐下来了……轻松又沉重的感觉。
若这是她自己得来的该多好……
但玉琼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有捷径在她为什么不走?她不是一根筋也不是傻子。
激动且谨慎地端详着,她的表情在皇帝眼中倒映,要小心不要太夸张哦。
“父皇……谢谢您。”谢谢您的信任,谢谢您的爱。
玉琼眼中的孺慕与感动就似星子般漾在空中,是皇帝如愿看到的绚烂,是他印象中相似又不同的光芒。
胸腔震动发出的笑声来自心底,不只是对着她还是她,皇帝声音温柔轻缓,“在朕这里,你永远是……”
后面的话玉琼没有听清,就算离得再近她也听不清皇帝的气音。他身边氤氲着的情绪却变相告诉了玉琼答案,就算不知道那后半句是什么,但皇帝又想起了母亲是不会错的。
真好,她的免死金牌还超级管用呢~
清亮稚嫩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响起,念着其他人听到就会完蛋的内容。
“……恭恬王与其党羽结于东郊庄子内,密谋之事涉及先帝时期与当今陛下,言语污秽不忍耳闻。已将全部内容誊抄于附带绢布之上,愿陛下早做决断。另,藏于暗处之人已露出尾巴,男性,三十岁余,左脚半跛,一柄折扇掩面目前未知其容貌……”
玉琼念完之余惊叹,好细致啊!
连他人密谋的事都可以监听全程还不被发现,这是现代的微型监听器才能办到的吧,还有那个谋士,除了面部信息没有收集到,其余的已经很细致了。这简直就是摄像头和监听器加幻灯片总结报告的一体超能机器啊。
这就是执禁处的手段吗?那赤戈的进步空间还大着呢。
玉琼咽了咽口水,幸好当初父皇派给自己都是新入没多久的单武暗卫,不然就这一体机……她干脆摆烂好了。那可是就算她有挂也是超难打的地狱模式呀,
玉琼睫羽轻颤,抬起脑袋轻声道:“父皇,玉琼可以说说自己的见解吗?”她知道竹织之前叮嘱过要在皇帝面前藏拙,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可是刷好感的节点,可遇不可求的节点,就让她赌一次吧!
得到皇帝的颔首允许后,玉琼斟酌着开口:“恭恬王不足为惧,这么多年父皇是了解王叔的,王叔直白且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玉琼不知王叔是为何起了不臣之心,但玉琼相信王叔的心思与那位谋士与脱不开的关系。”
玉琼认为,不是恭恬王刻意招募了那个谋士为他出谋划策想要谋朝篡位,而是谋士撺掇着恭恬王有了野的心思。她不为恭恬王辩驳,因为单凭一人的几句话是挑不起波澜的,恭恬王是在这之前就有过心思才受人挑唆至逐渐膨大。
因为欢乐,玉琼至今还记得初次见恭恬王的情形——那是个憨直的莽人。不会说话没有情商,幸而有个好妻子,如今儿女双全家中妻妾和睦,这是人生赢家的局面。
许是也正因此,几年过去他依旧是这样的‘完美’且无趣,他的人生台阶眼见已经达到了终点,属于他的登阶之路无法再延伸。而皇帝……也许初登基那几年还有些艰难,可如今已是真正的万万人之上顶峰之巅。
千篇一律的生活总是消磨人的幸福感,想要追求刺激与心意,妄图攀登更高的无阶之路……很勇敢,但前提,你要么守得住现存的幸福要么有抛下一切拼一把的执着。
而这两样——恭恬王一个都没。
“父皇,那个谋士所图并非为恭恬王。”他还有藏的更深的目的。
能让父皇关注的人,也看他目前所做的一切,几乎是改变了恭恬王一贯的作风。这样的能力和行动力,他一定看得出恭恬王并不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靠谱的主子,所以他们现在做的事是无望的。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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