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果然没让玉琼失望,一封家书寄出不到十天就收到如大人即将归来的消息,而这个消息达到玉琼面前时,如大人已经快到城门口了。
玉琼心下难掩激动,这来的可不止是她的舅舅,更是她难得的自由!
“风华,你真是太棒了!”她第一次这样情绪外泄的表达喜悦。“这一次出宫归家我和你一起吧,也见见舅舅。”玉琼要当面感谢这位间接帮助了她的好舅舅。
“真的吗殿下!太好了!”风华激动,又可以和殿下单独相处咯!
和风华分开后,玉琼看时间差不多便径直去了广德殿,此时皇帝应早已收到消息,她要去收获胜利果实了。
广德殿内还是寥寥几人,今日是康齐迎她进来,里面杜栗正为皇帝整理奏折。
玉琼带着和以往无二的笑快步走到皇帝身边,像往常一般踮起脚尖为皇帝轻轻按揉着肩膀。“父皇今日累不累?玉琼陪着父皇去小花园转转呀?”
“哼哼,今日得了一个好消息,不算累。”皇帝眉间带笑地眯起眼睛享受,依着玉琼轻柔的力道稍稍向后靠了些,让她不用再垫脚。
玉琼手上不停,探头问道:“什么消息令父皇如此开心,让玉琼也听听好不好?”
皇帝拉过玉琼将她放到杜栗搬来的小椅子上,“自然,此事也与玉琼有关。”他伸手接过康齐呈上来的奏折放入玉琼手中,“青冥不负玉琼的期望,今日便办完差事回圣都述职了,玉琼赢了哦。”
早已知道消息,但玉琼还是细细读完了奏折,抬眼哼笑,“明明是如大人不辜负父皇给予之重任,加紧办完差事想见到父皇呢。看这上面写的,‘不负君所托,只承君所愿。’如大人和父皇关系是真好呢。”
皇帝一刮玉琼鼻尖笑着轻轻摇头,“小丫头都学会调侃父皇了,这样肉麻的话也念的出口。”
如青冥不愧是如尚书的儿子,语言的艺术算是被他们父子研究透了,如尚书走的是犀利圆滑路线,如大人则是柔情文雅风格,却都是无懈可击令君舒适的分寸之间。
玉琼嘻嘻两声,拉着皇帝大手晃悠,“玉琼会也不负父皇所愿,长成蕙心纨质端庄敦厚的公主的。”
闻言,皇帝并没摸着玉琼的头夸她懂事,而是眼神柔和地轻抚上她的脸声音低缓,“那些外在的只需要维持给外人看,而父皇只希望元序能欢乐安岁。”他说这话时流露的柔情叫玉琼一愣,如此真实,好似是他的心里话。
隐下心脏的微微触动,玉琼扬起笑脸点头,“玉琼也希望父皇能万岁平安,能陪元序好久好久。”
她为什么总是对皇帝有戒备和不信任呢……是因为那个一直未曾查明的真凶还是因为竹织每次面对皇帝时交织的恨意,也可能是因为那个她自动忽略的细节吧。
“父皇,那赌约是玉琼赢了吧!”她不愿再细想,不得不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皇帝以为她害羞了,沿着她的话继续,“是的,那玉琼可想好了要什么奖励了?”
她毫不迟疑,直接仰着脑袋眼神闪着亮光道:“玉琼想要可自由出宫的令牌!”
皇帝一愣,只是眨眨眼便应了下来,“玉琼原来这般喜爱宫外吗?那等到玉琼及笄时父皇为你在宫外建一座公主府如何?”这孩子还有了小心思,真是可爱。
他这么说玉琼却不敢直接应,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父皇是要赶玉琼出宫吗?父皇不愿玉琼常伴身侧了吗?”
“哈哈哈,哪里来的这样想法,小孩子气。”皇帝很喜爱孩子的依赖,笑眯了眼。
“父皇都不多陪陪玉琼,玉琼不来广德殿找父皇,父皇就想不起玉琼了!”小人儿插着腰,气鼓鼓地瞪着皇帝,软软的毫无威胁,倒像是在撒娇。
皇帝一戳玉琼脑袋,调笑着:“父皇政务繁忙,也就只有玉琼陪着时才有松口气的机会,你要是常来那朕都办不下去工了,满脑子都是父皇的小玉琼怎么这么可爱了。”
“父皇!”玉琼红着脸娇嗔。
…………
得到了可以自由出宫的令牌,那陪着风华回一次固远侯府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虽然要安抚因为吃醋而独自难过的南棋和捣乱的欢乐,但玉琼还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的。
“那约定好了,殿下要再与南棋一同去踏青。”
“嗯嗯,南棋要带着你做的荷花羹哦,明年春天我们一起去。”玉琼眉眼含笑安抚下南棋,同时也期待着明年那时。
欢乐抱着玉琼给的一笼子的包子囫囵咽下也跟着起哄,“还要栗子糕、小虾饼、紫苏杨梅饮、什锦烩饭、江南水饼……”她细数着各式菜色如数家珍,边念着边眼神放空,似乎是看到了那些菜出现在眼前,口水都快淌了下来。
瞧她这样子,几人忍俊不禁。风华更是憋着笑险些没背过气去,她真的不负自己这封号——欢乐呀。
…………
还是从前无二的道路,不过这次风华与她共乘一辆马车出宫,到宫门处她也不必再拿着父皇赐的一次性通行令,而是一块永久的令牌。
略过宫门口的侍卫,玉琼眼神定定注视着手中令牌,仅是这一块小小牌子便是她计划谋算许久才得来的,拿在手中的感觉就是与寻常物品不一样,这就是掌握的味道吗……不再是被动,她也拥有了主动的权利。
这只是第一步,慢慢来,她不急。
将视线移开,她侧过头挂着笑。“风华将要见到舅舅这般激动吗?”只见风华正紧握着双手抿着唇眼神一动不动的盯在地上,时不时小幅度的晃动两下,瞧着有些许坐立难安的样子。
她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却诚实回道:“殿下,父亲他表达情绪的方式有些……夸张,风华是习惯了的,就怕父亲见到殿下会控制不止自己,如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是有多夸张能让自来大大咧咧地风华紧张成这样,玉琼不以为然。
“舅舅想来也是性情中人,都是亲戚没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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