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凝望着丐帮弟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内思绪如麻,愈发繁杂。他深知,欲从那行踪诡秘的游方郎中身上觅得与案件相关的线索,实非易事,然而,他断不会轻言放弃。
“诸葛先生,现今这线索犹如一团乱麻,咱们须得好生梳理一番。”包勉转头望向诸葛云,言语之中饱含忧虑之色。
诸葛云微微颔首,“包推官,依学生之见,咱们仍需从死者的人际关系着手,兴许能有所斩获。”
包勉深以为然,“甚是不错,明日待郑山夫妇前来,寻到张清婉的姐夫,方能明晰死者的人际脉络。”
“包推官,学生揣测凶手极有可能是张清婉的姐夫,他怀疑死者腹中孩儿并非己出,故而怀恨在心,一时难以接受继而痛下杀手。”诸葛云轻捋胡须,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地说道。
包勉站起身来,于花厅之中来回踱步,面色沉凝:“诸葛先生的猜疑亦不无道理,只是亦不可仅凭此便断定死者丈夫即为凶手,一切还是待寻到死者丈夫再做定论吧。”
第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轻轻洒落在杭州城的大街小巷。
包勉早早起身,正在享用早膳之时,忽然一名衙役急匆匆赶来。他气喘吁吁,气息尚未调匀,便抱拳施礼道:“包推官,衙门外有两人自称是来自临安县的郑山夫妇求见,说是奉命前来指认尸体的。”
包勉听闻,放下手中碗筷,神色骤然变得冷峻,说道:“请他们先去殓房稍候,本官随后即到。”
“是!”那衙役双手抱拳,领命匆匆离去。包勉也匆忙用完早膳,迈着大步朝殓房疾步而去。一路上,包勉暗自思忖:“但愿今日能有所突破!”
不多时,郑山夫妇便被引入殓房。只见郑山眉头紧蹙,满面愁容,而其身旁的张清婉则是双眼红肿,神情哀伤悲切,泪水涟涟。
少顷,包勉也抵达殓房之外,他示意诸葛云将门打开,瞬间一股尸体腐败的气味汹涌而出,郑山夫妇二人急忙用袖子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面露嫌恶之色。
然而包勉和诸葛云却恍若未觉,神色如常。“二位,本官为查明真相,特请你们夫妇前来认尸,还望仔细辨认。”包勉目光严肃地盯着郑山夫妇说道,而后率先大步迈入殓房。
诸葛云以及郑山夫妇跟在其后,郑山夫妇战战兢兢,这可是他们头一遭走进殓房。殓房内阴森幽暗,这种氛围令他们夫妇倍感不适,浑身都透着拘谨与不安。
进入殓房后,郑山夫人行至摆放死者的木板跟前,当遮盖尸体的白布被揭开之际,张清婉目睹尸体的瞬间,忍不住“哇”地放声大哭起来,身子颤抖,几近瘫软。
包勉皱了皱眉,说道:“夫人,还请先克制情绪,仔细辨认是否为令姐。”
郑山夫人强忍着悲痛,踉跄着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泣不成声地说道:“回包推官,这正是家姐张清梅。”
包勉问道:“夫人可曾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郑山夫人摇了摇头,泪水如断线之珠,不住地流淌:“大人,妾身只顾伤心,未曾留意。”
郑山在一旁也是一脸悲戚,紧咬双唇,说道:“包推官,草民也未曾看出有何异样。”
包勉沉思片刻,说道:“那先出去再说。”
众人走出殓房,来到花厅之中。
包勉命人呈上香茶,待二人就座之后,诸葛云开口询问道:“郑夫人,还烦请您仔细回想一番,令姐生前可曾与人结仇?或者是欠下他人钱财?”
张清婉紧蹙眉头,思索片刻,说道:“回先生,家姐为人良善,从未听闻她与何人结仇。也未曾欠下他人钱财。”
“那令姐夫呢?也可能是令姐夫与人结仇,或者欠人钱财而迁怒于令姐。”随后包勉在一旁补充说道,目光锐利地盯着张清婉。
张清婉微微皱眉,又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姐夫为人忠厚老实,平日里也不曾与人有过大的争执,钱财方面也向来谨慎,应该不会有此等情况。”
包勉听罢,微微颔首说道:“此案颇为棘手,还需尽快寻到令姐夫,从他那里或许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不知令姐夫居于杭州府何地?”
张清婉赶忙回应道:“回包推官,姐夫居于杭州府西街,名唤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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