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来了?昨晚?
“啥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枕河你说清楚。”我慌忙抓住枕河的胳膊,问话都带上了颤音。这不符合常理,现有的情报里面没一个说在这段“休整期”还会有活尸来的。就算没有情报,我们也已经经历过一次,摸出来的规律还在手机备忘录里呢,再加上老邵和罗木一之前的说辞,把我揪秃我也想不到这玩意能提前。
那这么说,岂不是意味着,有些约定俗成的“规则”被打破了?因为什么?又一次碎掉的观音坠吗?
我看着枕河,饶是一贯冷静的他也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才从他的情绪中走出来。
“你先听我说。”他把我的手扒开,眉头拧得更紧。
枕河说他原本睡得好好的,忽然被某种奇怪的声音吵醒,紧接着刚睁开眼就发现眼前一张放大的活尸的脸。
“这么看是挺恶心的,理解你了。”他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没给我反应的机会就接着往下讲。
他当时有那么一瞬确实绷紧了身体,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好在他睡前随手把刀搁在了旁边,所以他不动声色地摸上刀,想着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捅进活尸的心脏里。但不等他扎,那个活尸就以极快的速度逃脱开去。借着月光枕河匆匆瞥见它手上沾满鲜血,有些还正在滴落着,手心里有颗心脏,随后那活尸当场表演了个原地消失,若不是地上的几滴血,怕是谁都会觉得只是一场梦。后面就是,枕河挨个检查了一遍,发现了唐鉴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调查什么我就也睡醒了,没见到活尸反而把他抓个正着。
“你有没有做什么相关的梦?”他问。
啊你得等我回忆回忆。我顺势坐下,把昨晚相关的记忆一股脑从脑子里拽出来开始捋,反反复复捋了得有七八遍,答案是没有。
“你憋这么半天就放了个屁是吧,指望你一次还指望不上。”枕河给了我一下,哎呦我去手劲大到我有那么几秒钟都忘了现在是个什么紧急状况。
“不是你下手怎么那么快,我没有做梦但是有心悸的感觉!”我抗议道,感觉胳膊痛得皮和肉都要黏在一起,“执行力强也不能这样吧。”
“皮和肉本来就是长一起的,别发癫。至于揍你这事儿,那就当下次你犯蠢提前揍了。”枕河无所谓般道。
……那你这次揍了下次就不许揍了哦。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天才刚亮而已。”如月被我们打闹声吸引,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显然还没睡醒。
“我建议你别往这儿看。”我心情沉重地说,“唐鉴出事了。”
几乎是不到半秒钟,如月的眼神就清明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什么事什么事让我也听听。”青山顶着睡乱的头发赶过来,很丝滑地看到了唐鉴的尸体,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啊?不、这?”
“咱要不,先把唐鉴的……尸首敛了再慢慢解释?”我强打起精神道,“好歹都是朋友,总不能就顾着讨论放着不管,让他落得和安全区其他人还有那些活尸一样不知道到哪儿的下场。”换言之,我还挺感慨的,世界的不确定性太大,人又脆弱得很,若真能人定胜天,又何来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生难料,世事无常。还真有道理。
他们点点头,青山让我守着唐鉴,自己和如月去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材料,打算自力更生拼个棺材出来。枕河则想着去找块相对干净的布,给唐鉴盖一下。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好像是都比我厉害点,但……打棺材我不会找布我总会的吧。虽说是朋友,但你让我看尸体,还是心脏开了洞的,我这我真的,大白天的我也害怕啊。
等到他们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我的恐惧早就过饱和了,青山和枕河过来搬的时候,正好对上我的视线。幽怨、还麻木。幸好是露天环境,这要是密闭的,马上你们就会得到一个半疯不疯的陈离秋。
“离秋你被夺舍了吧。”青山抬手招呼了一下我,“你魂魄啥的自己赶紧过来,我们可不会叫魂啊。别唐鉴这事还没整明白你又出毛病了。”
我说这人……算了,他最起码还想着要给我叫魂,人性还没完全湮灭。
唐鉴的棺材被我们放在了距离房子不远的地方,青山说他平时跟我们也聊得挺好,就还让他陪着吧。确实挺好,就是,唐鉴对不起但这么大个棺材放旁边实在有点阴森。这种时候我突然觉得除了我其他几个人都有点癫,一个俩的见到尸体根本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冷静到就和吃饭喝水似的平常。我说你们几个是真不怕啊。
“有什么怕的,都是熟人。”青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动物尸体你不怕人的你就怕,不都是眼睛一闭搁那儿躺着吗。”
那你就当我不怕“熟人”但是怕“熟人”吧。
“你这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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