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法术比拼,仍是一边倒的形式。
轮到丁川时,他心知法术不精定然敌不过,索性远远的将常用的几招甩出便认输投降。
理所当然的得到一句“意志不坚,学艺不精”的评语。
那巫宝山想来也不会法术,这堂课压根就没见他来。
聂缺和乔觉采用的方法和丁川差不多,都是及早认输,教习也只得叹口气不好再说什么。
令丁川没想到的是,严如松觉得这次的新人毫无斗志,最后要让众人一起围攻他自己。
结果还是一样,只是这次逼得严如松施展开了单对单不曾用到的防御型法术。
“也许我应该一开始表现的力不从心一些,关键时刻再扭转战局,这样他们就会产生一种加把劲便可以赢过我的错觉,争相使出全力。”严如松结课时这样想道。
丁川白日上课,晚上修炼,时间的观念在这里被冲淡,丝毫感觉不到课时已过了一周。
接下来的几天,分为修行、政务、军略、刀、剑、棍、枪、拳。
这些课时,少则半日,多则一日,加起来正好是六天。
每节上课的人都是稀稀拉拉的,许多不感兴趣的人干脆窝在房间里修炼。
为了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丁川每节课都会按时参加,权当是恶补以前漏掉的知识了。
关上房门,丁川手中拿着刚刚送来的《龙虎金身功》,就地坐下翻看起来。
说好的三天抄完送过来,这都第几天了。
看着书上细细长长的字体,他不但不再抱怨,反而有些感动。
这是苦蛇亲自抄与我的吧?他白天夜晚无休,能挤出时间来,也算是难为他了......
“龙虎金身功,诸葛云鹄著。”
这诸葛云鹄便是苦蛇所说的小公爷?丁川耐心往下翻看。
本书将炼体划定为四种境界,金银铁铜。
金身天浴:万年朱果十枚、辟邪之骨三十两、紫魂花一株......
这材料一看就知道不好找,听都没听过。
往后翻了翻,后边还提到了银身地浴、铁身玄浴和铜身黄浴,需要循序渐进浸泡,也就是说需要从最基础的铜身黄浴法开始一级级往上才行。
此外,每种浴法还分一二三品,尽管许多材料都不认识,但仅从年份来看,一品所需材料的要求最高,二品次之,三品最低,讲究一个量力而为。
可即便最低的三品铜身黄浴,其中就有几种材料算的上是比较珍贵的了,比如千年何首乌,市场价约三百两银子,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等回去先让王志替我到商会转转,能买则买,不能买再想办法。
剑法课请的是断岳山长老丘道铭。
三十而立的年纪已身居高位,关键还是一位美男子,面如冠玉,眉眼如霜,坐姿同站姿一样笔直。
庄雪和另外两名女子眼中异彩连连,听的是异常认真。
坐在丁川旁边的王倪用神识传音道:“丘道铭年少时便被华锯城内一帮自视甚高的剑客誉为剑术天才,后来更是被断岳山山主劈柴人收入门下,据说还是古之名剑岱王剑的剑主。
“你一个练拳的来凑什么热闹?”丁川揶揄道。
“谁跟你说我是练拳的,我是练掌的!”
“有甚分别?别影响我听课。”
“丁兄,自从那次斗法后,我发现你下调了对我的尊敬程度。”
“我这是与你更亲近了,毕竟你当时都快裸奔了,还是我找了件外套给你遮挡了一下。”
“对对对,我记着呢。”王倪乖乖闭嘴。
也许是年轻的缘故,丘道铭讲了一阵子后便停了下来,双手一摊道:“我年龄比你们也大不了多少,在这里干讲甚为枯燥,不如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好了。”
在座的有六个人,除了王倪,像都是用剑的。
庄雪和另外两名女子频频向丘道铭提问,找机会与他搭话。
调侃之间,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忽然一人出言打断了几人的闲聊:“丘教习,我想请教下关于飞剑的进攻技巧。”
“哈?你离飞天境还远着呢,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简直是好高骛远!”庄雪本就对丁川打断他们谈话心存不爽,一听还是这种可知可不知的问题,心里更加恼火,忍不住出言顶撞。
“是啊,有些人不知道脚踏实地,剑招还摸不透哩,反倒研究起飞剑来了,嘻嘻!”另一名女子出言讥讽。
“问出这种问题简直是占用课堂时间。”余下那名女子冷冷的看着丁川。
“井底的蛤蟆又怎知真龙不会飞呢?”丁川可不管是美是丑,不客气的一律回怼。
“你说谁是井底的蛤蟆?其中一名女子急道。”
“啧啧啧,对号入座了。”
“你!”
“嘘!课堂上切莫争吵,有什么不对付的,课下出门左拐到校场解决。”
丘道铭笑起来龇牙咧嘴,还是不笑更吸引异性一些。
“人人都向往高山的风景,若是提前看到一角,往上爬岂不更有动力?我认为这位叫丁川的提问没毛病。”
“首先需找到一把与自身相契合的本命飞剑,本命飞剑各有神通,若是飞剑带有锋利类的神通,可以攻为守,只管一往无前斩向敌人,攻敌所必救之处,一招先则步步先,牢牢的占得先机。”
“若是神异类神通,则......”
“丘教习的意思是,根据不同本命飞剑的特点采取针对性的攻击方式对吧?”
“不错,飞剑御敌时要将自身的心境代入进去,战场瞬息万变,要想获胜,技巧只占其一,应变能力、战斗才情、心态都可以左右战局。”
“受教了!”丁川郑重的抱拳行礼。
一直困扰丁川多时的问题迎刃而解,徒具其形的三招也有了眉目。
刀法课请的是来自缉魔司总司的荡魔中郎将裘万千,外号“裘万刀”。
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一身风尘仆仆的,像是刚在照穹郡落地。
聂缺抱着一把红白色相间的刀鞘,老神在在的坐在丁川旁边,两人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这些苗子想必不是来这里听老夫念书的,老夫就在这里说几句真实的想法,你们各家有各家的绝学,认同我说的可以照着做,不认同了权当耳旁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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